似乎感觉到周围有生物,那手迟疑了一会儿,忽然往前一探,竟然一把抓住了鹤唳的脚,猛地往后拉去!
“啊啊啊啊!”鹤唳极为夸张的惨叫一声,她周围没有支点,也不敢去撑传送门,竟然真的就这么被拉倒在地,眼见就要被拖进门里,她连忙一手死死撑住地,一手举起刀,毫不犹豫的要往那双抓她的手上砍去。
刀风近乎无形,可那手的主人竟然感觉到了,猛地一收,居然躲过了攻击,又不死心继续往外探出来。
能量快不够了,这个人再不过来,就只能把这双手留在另一个时空了。
他为什么不过来?他可以爬过来!
他不是季思奇!
鹤唳确定了这一点,转头望向外面,隔离室外显然也炸了锅,外面的人当然更清楚这是不是季思奇,一时间谁都决定不好该怎么做,讨论的唾沫横飞,也有人双手巴着窗户,双眼冒着绿光,仿佛想穿过时空门看出对面是啥人。
“我拉不拉呀?”鹤唳感到很有趣的样子,对外面问道。
争论的节奏顿了一顿,左寅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鹤唳,你说,他会不会是,凡凡,或者朝义?”
鹤唳一脸无辜的耸肩摊手:“我怎么知道!”
她这话一出,外头在旁边打酱油的门主老头子冲她诡异的笑了笑,鹤唳呆萌的瞪回去。
别人当然看不到,他们陷入更激烈的争吵中,最后肖一凡的父亲肖腾甚至冲上来,一把推倒了将军老爷子的副官,怒发冲冠的样子,仿佛择人而噬。
决定就这么下了,左寅一脸疲惫,打开麦克风:“鹤唳,拉进来……”
他还没说拉,鹤唳就已经动手了,她一把握住那双手,猛地往外一拉。
那双手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有些无力的顺从了,鹤唳终于在时空门能量耗尽的那一瞬,拖出了一个人来。
男人,趴着,看不到脸,一身血,麻衣,短襟,高束着的乌黑的马尾,发尾披散到雪地白的上,如一笔墨色划过宣纸,混合着晕开的血水,有股残酷的美感。
不是肖一凡,也不会是杭朝义。
因为无论秦始皇还是赵高,都不可能一身麻衣。
“哎呀!”鹤唳捂住嘴,一脸夸张的惊讶,“怎么办,都不是呢!要不,我再塞回去?”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人连监视器都不看,都脸贴玻璃看过来,整面玻璃墙上上下下贴满了被压平的脸,效果堪称惊悚。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