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第二天,刘邦的捷报就来了,樊哙领头连下四城,叛军队伍节节败退,胜利在望,后方可以开始庆祝了。
这于两边都很不利。
吕后这边担心刘邦捷报会让韩信停下叛变的脚步,失去这次机会再等下次,就不是宰不宰得了韩信的事了,而是还有没有更好的机会重新获得刘邦的青睐问题了。
韩信这儿自然烦的更直接点,要反的家伙要带兵回来了,这特么是继续反还是蛰伏下来?
就此停手自然是最科学的。
那么问题来了,亲信已经换起来了,老部队也已经联络上了,蛛丝马迹全都有了,说不反就不反,那怎么办,安插的人再抽回来?老部队再劝回去?当别人傻的吗?
人家好不容易下决心跟着日天了,结果自己放鸽子了,以后再想造反,那就想也不要想了。
不管两边怎么愁云惨雾,鹤唳反正是收拾包袱准备跑路了。
她基本没什么要收拾的,自己的师门武器一套带着,回程信标也藏好了,大家又都在长安城内,出了府随便一转,不管是吕泽的府上还是审食其府上甚至皇宫,逮着啥进啥,大部队就算会合了。
更何况,还有接应的人混了进来,简直送温暖。
“你真的不用我帮你顺便把韩信给宰了?”她心情很好,一边绑裤腿一边问。
帷幕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露出一个英挺男子,他端坐着,见鹤唳没回头,沉声回答:“不用。”
“哎呀,多好的机会啊。”她一脸可惜,“虽然人家现在防着我,就算真干也不大可能啦。”
“不用。”男子再一次重复。
“仲言小老公~”鹤唳翻了个白眼,“这么久没见,好歹共患难过,热情点嘛!”
这就是当初与她一起往商山送信的武者,没想到断了线人后,那边竟然还是派他混了进来,也是不容易。
再次见面,当初重伤时刷的亲密度全都清零了,男青年又变成那副死也逗不出一炮的样子。
他绷着脸:“快入夜了。”
话音刚落,两人忽然同时望了窗外一眼。
院外有人声,听起来是韩信往这边来了,侍女正在引路。
“哦呀。”鹤唳掩嘴,“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呢!”
“你,与他,真的没有?”仲言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疑惑。
鹤唳耸耸肩:“虽然每次到最后脑子里都只剩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