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奇忧愁的坐在外面。
进宫的过程很顺利,辟阳侯是个很温润成熟的男人,他在半路上带人来护持,从头到尾没有和吕后打过照面,等吕后到了宫外,便转身离开,留下伪装好的若干人等,顺利入宫。
他原以为跟着吕后进宫,就算不能横着走,好歹也是少见的vip身份,却不想,吕后的情况竟然远不如他的想象,甚至远不如历史的描述。
偌大一个未央宫,除了主殿几乎没有人迹,宫女和宦官寥寥无几,整个宫殿虽然干净整洁,春光里却硬是有股凄清寥落的味道。
她刚踏入宫殿,就有宦官紧随而至,在外面高声宣读圣谕,说皇后行为不检、私自出宫有辱德行,暂时褫夺皇后之玺,由戚夫人暂代后宫诸事。
吕后听完竟然毫无反应,反而轻笑一声:“她既爱拿,便让她拿着玩儿吧。”说罢,甩袖进门,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云淡风轻。
季思奇惊了。
首先他没想起辟阳侯是谁……
其次,现在的吕后……怎么好像比历史上描写的任何一个版本……都要惨……
这不科学,吕雉啊,这可是史上有名的女强人啊,怎么都不科学啊。
“么么哒,不要难过啦。”鹤呖拿着根竹签子,上面裹了黄澄澄的饴糖,乐颠颠的舔着,“我又没嫌弃你。”
她摸摸季思奇的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望天吃糖。
“我也没多难过。”季思奇还是很消沉,“我就是在反省。”
“什么?”
“为什么就不多看一眼呢,”他有点懊恼,“有人说我直男癌,我一直否认……可我确实……专攻了汉武帝时期……没怎么关注吕后……现在真是,一脸懵逼。”
鹤呖耸耸肩:“你至少知道的比我多啊,还有哪里想不开。”
季思奇抱头:“我可以说出汉武帝时期每一场战役每一个将领的每一次大决策和行军路线以及胜利关键!我甚至特地练了骑马和击剑!我都觉得我来能直接上阵了!”
鹤呖嗯嗯嗯嗯点着头,忽然明白了什么,目瞪口呆:“哎呀,你该不会原以为……”
“没有!”季思奇矢口否认。
“有!你想顶替霍去病!”
“没有!”
“就有就有就有!”鹤呖急起来才不管有没有证据,对着他就一阵乱挠,“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最大的祸害就在身边啊你打什么主意啊渣渣我杀你都不用一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