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信标在,而她没有带回来。
毕竟连杭朝义的“遗嘱”都被翻出来震动了一下全院,以至于她被当成没有人性的怪物很是受了一番白眼,没道理那么重要的圆球没有被发现。
总觉得是个不确定因素呢。
鹤唳偷看了一眼再次奋笔疾书的季思奇,莫名的有些心虚,算了,出什么意外就让他们发愁去,她只要干活就好了。
“好了!”季思奇举起了布,他用拼音和英语结合,写了一大片东西,“暂时只能写那么多了!”
“你写了什么?”鹤唳探头瞄着。
“一些大事记,这样遇到意外情况可以快速应对,你看吗?”他把鬼画符凑到她面前。
鹤唳缩回脖子喝茶以示拒绝。
“那出发吧!”他站起来,“先去长安!反正和你查到的方向一致,都在西面!”
“要走多久?”鹤唳跟在后面,“得准备家伙啊,你以为高速公路啊,沿途还有服务站。”
“我不知道这儿是哪,没听说过。但是好像再往西走有大城市,叫法有些奇异,我想想。”东汉人口音还是很奇特,但鹤唳已经锻炼出来了,季思奇则是专业的,他凝眉想了一想,一振:“懂了!颍川!”
他紧紧的闭上眼,手里虚空划动着,自信的笑了笑:“很好,到了颍川再往西过函谷关就是长安了!”
“哦是吗。”鹤唳有气无力的,“你带路。”
“成!我看看能不能雇个牛车!”他跑了出去。
鹤唳在后面晃着,忽然产生一种她绝对不会产生的感觉,感慨:
“小宝贝儿,这是鹤唳姐姐离你最近的一天啦。”
颍川从地理位置上讲,在现在的河南禹州,要到达后世的西安,看起来只是跨个省,可西安在陕西西面,禹州在河南中间靠点西的位置,算起来也是不少路。
但具体多少,没有百度地图,纵使季思奇脑子里有整张东汉地图,却没法丈量出距离来,只能硬着头皮出发。
可虽然卖了张老虎皮,钱却依然不够租一辆牛车,两人只能动用十一路,做好万里长征的准备,一路餐风露宿,数度迷路,走了整整十天,还没看到函谷关的影子,更别提长安了。
幸而两人都不是怨天尤人的个性,走错路了继续走,没走错就埋头走,磨出了水泡受了伤就草草处理,遇到流寇劫道儿的也都关门放鹤唳,一路上倒也和谐。
这一天,两人又走到了无人的山道上,听说翻了这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