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
倒是没有用上几次······
拿着手心里泛黄的铜钥匙,安辰笑了一下,将钥匙插在了门上,推门走了进去。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锐雯原先那把破旧的红黑色的大剑还靠在墙边,衣橱开着,里面还是那几套男士的礼服和日常装束。
卧室里的床上还凌乱的摊着被单,当时出门,就没来得及收拾过。
阳光从闭合的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射下,飞尘在空气中飘荡着。
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刺眼的阳光让安辰眯了眯眼睛。
外面是诺克萨斯的街道。
就从这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吧。
战争这种鬼东西···
安辰的眼角留下一滴湿润,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湿润。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哭。
流浪的时候和狗抢食物,翻着垃圾桶,吃着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垃圾食品;成年之后的数十年的孤独,形单影只,朝不保夕。
初次来瓦罗兰大陆,在森林中的亡命;在军队里苟且偷生。
面对生化炮弹,德玛西亚的处刑,魔晶炮的轰击,数千人的军队。
她都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甚至是暴风平原的屠村,她也只是麻木的去面对。
只有这一次,她真的很害怕。
真的很对不起啊,做出了这样子的事。
她轻轻地将手掩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无力地坐在了床边。
房间中,压抑着地声音。
泪水却止不住的从她的指尖滑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这份负担对于她来说太重了。
空荡荡的房间,沉闷的空气。
她真的很无力。
她真的很怕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已经埋进了土里的腐烂了的尸体,那些在雨夜里短剑残戈,那些身穿着铁甲相互撞击的洪流,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平民,那个孤儿院孩子的请求。
她真的怕做不到啊·····
“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永远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真的好累···”
她哭诉着,不是那个万事无谓的盗贼,也不是那个神下无不杀得诡术,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抱怨着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