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吉沃特的晚上,晚风带着海水的气味,星空也显得稀疏,月亮也是半梦半醒地挂在云端,只带着点暗淡的光。黑夜里散乱破旧的房屋堆簇在一起,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走过。
房间中有些暗,微风穿过没合上的窗户吹拂着窗帘,零散的光从窗户里落入,照亮了房中的一角。
地板上酒瓶子横七八竖地倒着,堆满了地板。
吃过了药,安辰昏沉地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
旅馆的这间房间她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原因就是没有那个闲心思再去找个房子。事实证明,这样也住的挺好,还能让人按时打扫房间。
安宁的夜晚,浅浅的凉意让人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咔。”
安静的房间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落脚声。
躺在床上的安辰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瞥了一眼窗外,一个人影正抱着手臂蹲在那。
如果没有人打扰那就更好了。
深吸了一个口气,安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里的酒瓶子随手放在一边。
看着窗外的那个人,松了松脖子:“进来吧。”
窗户被缓缓退开,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跳进了房间之中。
那是个女人,从身材上看这么说应该没有说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便行衣服,显得有些清凉,腰上挂着两把短镰,镰刀锋利的冷光恍惚着任何一个敢于只是它的人的眼睛。
女人的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让人看不出她的样貌。这很聪明,至少减少了很多惹麻烦的人。黑色的长发和安辰一样几乎能垂到腰间。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浅灰色的色泽就像是刀刃开锋的颜色,带着一种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利刃注视着它们的敌人。
此时地这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满地的酒瓶子,然后轻哼了一声:“每次来都是这样。”
“啊,那没有办法了,有本事您别来啊。”安辰翻了个白眼。
“滴答。”
房间里有些滴落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女人的手臂上被割开了一条大概三十公分长的刀伤,从肩膀一直到小臂上。鲜血就是顺着手臂留下滴落在地板上。
“我说,这个月你是第三次来我这里了吧。”
安辰的语气里透着一些无奈,也没有上去扶她的意思。
记得这女人第一次来,根本就是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