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地牢,周围的空间有些黑暗,没有一丝光线。空气不算难闻至少还算清晰,可惜地下总会让人感到沉闷。
桌面上的符文灯被打开了,光线一下子充斥着地牢,环境变得明亮。这是一间单人牢房,而这间牢房居然是这偌大的牢狱之中唯一的一间。
牢房还算干净,至少被褥和地面上铺着的稻草都是新的。没有什么发霉的味道,除了过分的安静之外,这里没有什么不妥。
一个人影被锁在墙上,两条粗大的铁链牢牢地拴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高高的吊起。那人低垂着脑袋,灯光找不到的阴影下,一张冷丽的脸庞默然的看着地面。
安辰此时被关押在德玛西亚城的地牢里,这间地牢是专门用来禁锢英雄战力的牢狱,安辰之前没有任何人用过,安辰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个豪华地牢的体验者。
盖伦坐在安辰的面前,从安辰被送进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呢,盖伦?”安辰抬起了头,看这盖伦,锁链轻轻地摇晃响起了一片划拉的声音。
盖伦也抬着眼睛看着安辰,那天之后,他一直想抓住她,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他忘不了冰冷的雨水中,鲜红的血液;他忘不了腐烂的沼泽之中,伫立的断刃;他忘不了吹拂的林风中,浓郁的血腥。
看着眼前的人,盖伦知道无法把一切都责怪在她身上。战争,从来都是要死人的,至少从她的立场上,她其实没有错。可这不妨碍他恨她,这一切的责任必须有人负责。在他的眼里,安辰就是那个人。
“你来德玛西亚干什么?”盖伦的声音很低沉,平静之下也隐藏着汹涌的波澜。
“找人。”安辰回应着,没有隐瞒。
盖伦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着,点了点头,他知道锐雯的事情,安辰既然在找人,那就只会是锐雯。沉默了一会儿,盖伦张口继续说道:“将你知道的诺克萨斯的事情还有锐雯的下落都说出来,然后我们会把你处死。你喜欢毒酒还是绞索?”
安辰勾了勾嘴角:“既然都会被处死,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至少不会被折磨。”盖伦说着看着安辰:“不要怀疑,我们德玛西亚也有酷刑。”
“我说,没有善待俘虏这一条吗?”安辰吃力的微踮着脚站在地上,锁链把她的手臂拉的有些疼。
盖伦却已经不打算继续废话下去了,站起了身:“我们的仁慈不会施与敌人。”说着盖伦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