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了眨眼睛,朝窗外看了过去,悄悄地抬手把眼角的泪擦了擦。
他十岁了,是个大男生了。
“诺。”胡来伸手碰了碰刘睿宣,“有那么激动嘛?”
刘睿宣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朝胡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没接?还等着我给你擦呢?”胡来笑着把手又伸了过来。
“我又没有哭。”刘睿宣带着鼻音地哼了一声,视线下移,转到胡来的手上,看到了两只蝴蝶。
两只蝴蝶?
那是表姐送给他们的手绢。
“当我眼瞎呀。”胡来拿着手绢往刘睿宣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好了。”
说完,把手绢收了回去,拿起桌上的课本翻开一角,立到了桌上,然后把蝴蝶手绢搭了上去。
扭头看了刘睿宣一眼,笑了笑:“还好眼泪不多。”
“我又没有哭。”刘睿宣狡辩着,别过头去,把那粉色的信笺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依然是一片空白。
哦,不,除了信笺上的原有的底纹图案和一条条的横线外,一片空白。
表姐,是在逗他嘛?
他都十岁了,已经识字了。
就算不识字,好歹画幅画也行呀。
这一字不写,是什么意思?
“行,你说没哭就没哭吧,是我哭了,行吧?”胡来扭过头来,砸了砸嘴,“你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了没有?”
刘睿宣扭过头来,把粉色的信笺推到了胡来的面前,“内容?”
“对呀。”胡来笑了起来,把头凑了过去,一只搭了过去,两颗脑袋瞬间凑到了桌面上。
“看到了没有?”胡来把刘睿宣的脖子往下又压了压,“仔细看看喽,上面有字的。”
被胡来一按,刘睿宣的脸几乎是贴到了信纸上了,忽然发现,那张美丽的信笺上真的有字。
表姐别出心裁地用没有墨的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下她的住址与电话号码。
最后,她写道,我和你一起直在,就像这只精美的沙漏,陪你一起慢慢长大。静云见!
刘睿宣的鼻子,瞬间,又不争气地酸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扭头朝窗外看了过去,那一抹清新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了下来,洒落到那一抹探进窗来的绿意。
他几乎是绝对相信,这片心意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力量。
他要好好读书,他要去静云。
刘睿宣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