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雪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她叹息一声，看着姬风遥：“你若是不同意，我也可以找别人。”
姬风遥无所谓：“你大可以去找别人。”
她突然站起身，逼近风回雪：“你心里清楚得很，没有人会比我更好。”
“那些普通的后天十阶武者，你看得上眼？”
“若是轻易能看得上眼，你用得着在这玉虚秘境待上千年？”
姬风遥去倾下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底下的风回雪。
就在不到一刻钟以前，两人也是这般的姿态。
只不过这一次，双方的位置变了个个儿。
风回雪避开她的眼睛，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要什么？”
姬风遥直起身来，语气同样淡淡：“我若助你，将背负的风险你清楚得很。五年。”
她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手势：“若你有恢复的一日，追随我，五年。”
“你好大的胆子！”
风回雪骤然抬眸回视着她：“从来没有人，敢对本尊说这样的话！”
追随，说得好听叫做追随，事实上，所谓的追随者，在身份上，同仆从也没什么区别了。
姬风遥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这座冰雪雕砌的宫殿因为主人的怒火而寸寸皲裂，开始倒塌。
凛冽的风雪在风回雪身边凝聚，仿若择人而噬的黑洞，时刻准备着将面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吞噬殆尽。
姬风遥连眉毛都不曾动上一分。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你有求于我，又不想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天底下，没有这等好事的。更何况——”
姬风遥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这张脸，你以为，我会有耐心等你在这里讨价还价？”
她负手而立：“我姬风遥，不需要你秘境的东西，不需要任何帮助，也能够踏入武道巅峰。你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可是对你而言，我是你唯一能压的赌注。”
诚然，进入这秘境之中的人还有很多。
可是姬风遥说得也半点不错，风回雪不敢赌。
那些寻常的武者，她根本不敢将赌注压在他们身上。
因为她没有第二次机会。
到了她们这种境界的人，心里都很清楚，比起撞运气，她们更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风回雪到底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