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挥动梨花血雨般的铁扇,双刃夹攻,“噌”地飞速划开空气,又是一击。
同样的血污四溅,这次,割破的是为首大汉的脖颈!
“呃,你……”为首的大汉一脸惊愕和难以置信。他双手死死攥住脖颈上的伤口,但是血水还是不断地喷涌出来,景况无比瘆人。
树后的贾钱看呆了,内心也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喜悦。
东方诗明稍微擦了下溅到脸上的血迹,匆忙地冲他叫道:“愣着干嘛,快走!”
“哦,是!”贾钱这才回过神来,趔趄着吓软了的步子,跟着东方诗明快速逃离了当场。
两人快速地行进了好远,日头也渐渐挪过了中午。期间两人一直是在用毅力支撑着躯体奔跑,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已经气空力尽,瘫倒在地了。
渐渐,两人已经没有了半点跑的力气,只能相互搀扶着,趔趄着往前走路。
终于,贾钱先累倒了。他靠着一棵树根缓慢地坐下,不住地向东方诗明摆手,已经是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方诗明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甫经历一场恶战,又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现在同样感到喉咙里充斥着一股腥甜的血味,四肢浑身也酸痛肿胀得难受。
见到贾钱不愿再跑了,他也不再强求,跟着贾钱围树根坐了下去,大口地喘气。
贾钱缓了一阵子,挣扎着翻过身去打开箱笼,掏出水壶:“水,快见底了。”
两人共同把水壶剩下的水喝了个底朝天,浑身发热的躯体才感受到了一点点舒适。东方诗明扶着树干爬起身,瞭望着山下,道:“山下好像有溪涧,待会我们下去看看。”
贾钱苦着眉毛点头答应。他这辈子可算是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感觉了,看了那么多舍生取义的圣贤书,这是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杀身成仁那么接近。
恐惧与饥饿、疲惫交错,他感觉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实在是不好受。到底是哪个天杀的选择了他当活靶子,倘若要让他知道了是谁,一定要亲切问候他家十八代祖宗几千遍。
“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贾钱忍耐着浑身筋骨的酸痛翻了个身,一边给自己念诵着圣贤的教诲,权当作一点宽慰。
东方诗明回头看了看他,但是也不对他感到好笑了。确实,让一个普通人经历这样的磨难,未免是有些过分了。就是不知道幕后者的筹划,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