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道:“你方才说的什么,什么八福晋进宫求情,什么奉命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是。”那人擦了一下额头上急出来的汗,快速道,“奴才是八阿哥府上的,自从八阿哥出了事,府里就是我们八福晋当家作主。今儿一早,八福晋带着我们府上的小阿哥,抱着小格格,进了宫,说是要求皇上放八阿哥回家。
“奴才们都知道不妥,可是没人劝得住。福晋进宫后,直接就去了乾清宫求见皇上,可李公公说皇上身体不适,不便见她。福晋却不肯离去,带着小阿哥小格格们,就跪在了乾清宫门口,说是皇上不肯饶恕八阿哥,她便长跪不起。
“奴才走的时候,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皇上却还是不肯召见,这会儿,肯定是连太后也惊动了。奴才们都担心福晋和小主子们的身体,这样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可是奴才们人微言轻,劝了两次都被福晋骂了回来。
“三福晋和四福晋听说这事儿,也赶来劝了,可是我们福晋执意不肯起来。是四福晋叫奴才来找少福晋,说是我们八福晋与少福晋最要好,少福晋若去劝说,她必定肯听,奴才这才快马从宫里出来。
“少福晋,我们八福晋只怕是惹恼皇上了,若是真的在乾清宫门口长跪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啊,求少福晋赶快去劝劝我们福晋吧。”
这奴才心中急切,说话也有点次序错乱,但却将事情都说了清楚。
凌波顿时就着急起来。
“她怎么这样糊涂,太后从盛京回来,就是为了给八阿哥、九阿哥他们说情,她这样直接去乾清宫门口去堵着皇上,皇上怎么下得了台,就是本来有赦免的心怕也不肯说了。”
博哲忙扶住她道:“你别着急,既然太后在宫里,就一定不会看着她出事。既然已经求到你头上,你也只好去看看了。”
“我当然要去的,绣书、瑞冬,快扶我上车,我们马上进宫去。”
绣书和瑞冬忙来扶她。
博哲道:“这事我不便参与,我先去富察家,跟岳父和兄长们说明情况,免得他们担心。你也要随机应变,千万别为了劝人而把自己搭进去。”
“我记住了。”
博哲这才扶她上了车去,又叫阿克敦护送,让那八阿哥府里的奴才带着他们一路进宫去。
郭佳氏站在门口道:“这年怎么就过得这么不踏实呢。”
博哲也微微叹息,回身跟郭佳氏道别,也不坐车了,直接骑马,带着一车子年礼,去了富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