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又不亲厚,长辈之中,只有额娘你与我关系最近。媳妇儿不只想做您的媳妇儿,更想做您的女儿。媳妇儿心里想什么,就想跟您说什么。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媳妇孝敬您一辈子,好不好?”
她双眼凝视着郭佳氏,恳切而动情。
郭佳氏有点发怔,心里头也不知是觉得高兴还是唐突。
半晌,她才抽出手来,躲避着凌波的眼神,道:“那个,八福晋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没?”
凌波悄悄地按了一下眼角,说道:“已经让人去收拾了,就是后花园东边那个院子,干净,也清静。”
郭佳氏随便点点头,又道:“八阿哥养的那个外室,赶紧派人去找。”
凌波道道:“这事儿还是叫阿克墩去办,他机灵稳重,最让我们放心。”
“恩,就是这样。”
郭佳氏眼神有点游移,又道:“我有些乏了,你先忙去罢。”
“是,媳妇这就告退。”
凌波起身欠了一下,便领着丫头们退出了屋子。
郭佳氏直到看见她们一行人都出去了,才松一口气。
回想了一下方才凌波说八福晋和八阿哥的事,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倒长了一张巧嘴,惯会说。”
她撇嘴笑了笑。
又想起方才她那片刻的真情流露,竟很是不自在起来。
“竟不似原先想的那般不知进退。”
她蹙着眉回忆了一下,自己原本对这媳妇的恶感,都来自头一次见面,在博哲的床上,逮到他们私会。
那种情形下,一眼看见,就认定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但细想来,婚后,似乎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对丈夫顺从,对公婆恭敬,跟小姑子安珠贤也投缘。
“呸呸,瞧她今儿跟我说话的样儿,还不是胆大妄为。”
可句句倒也都有道理。
这一个下午,简亲王府的嫡福晋郭佳氏,深刻地体验到什么叫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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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就在简亲王府里住了下来,雅尔江阿和博哲知道后,也没说什么。留都留下了,再说也无益。
阿克墩按照凌波的吩咐,派了人在京城里暗暗查访,想法子寻找那外室的下落。
只是无名无姓,因着八福晋负气出走,八阿哥也不便在这个时候找那外室私会,阿克墩他们找起来便十分地困难。
白日里,凌波和安珠贤便陪着八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