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刻就治好他的腿,还她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因为德隆那耷拉在罗汉床边上的残疾的****,就像两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割她的心,她觉得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失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她喊完一连串京中名医和太医院太医的名字,对着博哲大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是”
博哲转身就要去办,德隆却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额娘,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两条腿已经废了十一年了,就算能治,也不急在这一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重额娘的身体。”
凌波忙道:“是啊额娘,大伯说的对,大喜大悲大怒最是伤身,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郭佳氏此时哪里顾得上自己,他们虽然都在关心她的身体,她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我吃得好穿得好,能有什么事儿。你们想想德隆,他在外面流离了八年,八年啊。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我这个做娘的,没脸啊,心痛啊……”
她实在痛恨自己到了极点,一拳一拳捶着自己的胸口。
凌波忙将她的拳头握住。
博哲道:“行了,都别说了,听我的。”
他转身就对阿克敦道:“先把回春堂和千金堂的大夫请来,给大哥治腿。”
“是。”阿克敦应了一声,正要走。
“等等,再派个人把徐大夫接来,额娘的身子一直是他料理的,他最清楚。”
“是。”
“等等,再派个人去宫里,通知阿玛,请他赶快回府。”
“是……”阿克敦应了一声,却没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阿克敦这才确定他没有别的吩咐了,立刻转身去办事。
郭佳氏就这么拉着德隆的手,母子两个泪眼对泪眼。
“孩子,快跟额娘说,你这十一年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