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依然还是顺利地嫁给了博哲。
今天过后,她将迈入崭新的生活,将进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有期待,也有惶恐。
她喜欢雅尔江阿这个公公,喜欢安珠贤这个小姑,甚至喜欢西林觉罗氏这个跟她关系并不算太大的侧福晋。
但是,博哲的嫡母郭佳氏,让她担忧。
郭佳氏不喜欢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婆媳之间的矛盾,是从古到今的传统。
在这种规矩森严的社会环境,婆婆虐待媳妇,最多不过惹些闲话,但媳妇若是不敬婆母,受到的可不仅仅是指责,严重的还有可能被休弃。
凌波想着,她要怎样才能扭转郭佳氏对她的印象,怎样才能婆媳相安无事呢。
小夫妻怀着不同的心境,在绕过大半个北京城之后,终于到了简亲王府大门外。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轿一路进府,一直抬到了院子里。
博哲从下人手中拿过弓箭,箭都是去了尖头的,包着红布,他朝着轿门一连射了三箭,众人轰然叫好,然后喜娘才搀着新娘下了轿。
凌波的身形算是有点娇小了,大红色的嫁衣,大红色的盖头,长长的流苏垂落,随着她小步伐的走动而摇曳着。
博哲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对面那红衣人儿从心里透出来的*光。
凌波整个视线范围都是红彤彤的,刚下了轿,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沉重的花瓶,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俗称宝瓶。
她抱着宝瓶,迈过了火盆,跨过了马鞍。
她只觉得满世界都是人,满世界都是声音,杂而不乱,轰轰地在耳边作响,身体好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控制着,用不着她来想要怎么做,这只大手就会推着她做。
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对面的男人,可是被塞进手里的红绸,不时地绷紧,让她感受到对方通过红绸传过来的力量,心里有一种浓密的喜悦化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拜了天地的。
只觉得无数双手推着她,拉着她,好多好多人围着她转,有高声喊叫的,有大声笑的,有起哄的,有指点的,总之她的思维全然不是她自己的。
不知是迈过了那一道门槛,突然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影响都退散开去,所有的感知都突然恢复了灵敏,身边开始呈现出一种有序的安静。
她被按着坐了下来,x下柔软的触感让她反应过来,是坐在床上。
大腿边挨着一片热力惊人的弹性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