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皱眉道:“出事儿了?”
她话说完了,才发现屋子里头除了她跟绣书,还多了一个人,画屏。
绣书将她拉进来,紧紧关了房门,这才说道:“奴婢原以为格格昨夜会回来,守了一整晚也不见人影。今儿一早,福晋就过来了。”
凌波心一跳:“她来做什么?”
“奴婢也问了,福晋只说找格格有事儿,奴婢人微言轻,怎敢追问,可是格格分明不在屋里头,福晋若是硬要进来,奴婢拦不住,可就要露馅,误了格格的大事了。
“幸亏画屏机灵,说格格昨儿从宫里回来,是见了博哲贝勒挨打的,担心他伤势,辗转不能寐,深夜才睡下,加上身子疲乏,早上便醒得晚,不比平日。福晋这才没生疑,只说等格格起了,让人去禀报她一声,方才已经回去了。”
凌波点点头,看了画屏一眼,说道:“办的不错。”
画屏比前些日子消瘦了点,衬得下巴更尖,眉眼之间的娇媚倒是收敛了许多。
她听到凌波夸奖,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奴婢也是急中生智,那会儿才起,出门就见绣书把福晋堵在门口。奴婢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但见绣书姐姐拦着,想必是格格不方便见客,这才想了个法子将福晋支走。说起来,奴婢还是欺骗主子、以下犯上了,请格格责罚。”
凌波摆手道:“情有可原,不必追究了。”
她见画屏没有追问她昨夜不在的原因,想来这些日子跟着李嬷嬷学规矩,总算是有了成效。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错能改。
绣书道:“格格身子乏不乏,可要歇会儿?”
“算了,直接梳洗罢,福晋毕竟是当着家,不好让她久等。”
绣书和画屏忙开箱取衣,又高声叫小丫头打水来,好替她洗漱上妆。
福晋到底找她什么事儿,也不晓得,便只挑了一身式样简单大方的衣裳,居家穿也可,出门也使得,另外选了一双搭配的平底绣花鞋穿了。
当初她身边是四个有等级的丫头,画屏、绣书、月珠、瑞冬,月珠头一天就被撵出去了,画屏也因为不懂规矩行事不妥,而被她打发去给李嬷嬷教导,因此一般跟在她身边的就是绣书;瑞冬常常是在院子里留守的,带着小丫头们做事。
今儿画屏先是立了一功,现在又忙前忙后献殷勤,显然是想回到她身边伺候的。
凌波见她说话做事都懂分寸了,也还满意。
于是,她便带着绣书和画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