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在她脑海里闪过。
到底还是告诉太后了……
“嬷嬷放心,绣书省的,一定会提醒格格服药。”
李嬷嬷点头,又瞧了里屋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绣书放好了匣子,对瑞冬道:“今儿我守夜,你去歇息罢。”
“是。”瑞冬收拾了沐浴用品,也出了门。
绣书看看夜色还不算深,凌波睡得太早,只怕中间要醒,她便没打算立刻安置,挑了挑灯花,坐在灯下做起了绣活。
“梆梆”,梆子远远地响了两下。
绣书放下绣活活动了一下肩头,交二更了呀。
突然“叩叩”两声。
她吃了一惊,左顾右盼。
“叩叩”,又是两声。
绣书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是窗户上传来的声音!
她将绣活放在桌上,拿了绣蓝里的剪刀捏在手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窗户。
“叩叩”,又是两声。
外面有人在敲窗。
绣书神情一凛,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踮着脚快步走到了窗前。
“谁?”
她捏着嗓子,犹如在打暗号。
“奴才阿克敦,奉博哲贝勒差遣,求见凌波格格。”
绣书松了一口气,轻轻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窗外夜色下,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背对月光,脸上一团黑,两只眼睛却在夜色中仍旧熠熠生辉。他只是不丁不八地站在那,就好似一座小山一般。
阿克敦看见了绣书,朝她拱了拱手。
绣书不由吸了口冷气,博哲贝勒哪里找来块头这么大的一个下人。
“我是格格的丫鬟绣书,格格正在歇息,请壮士稍等片刻。”
她转身走到床前,挽起帐子,轻轻地推了推凌波。
“格格。格格。”
凌波迷迷糊糊张开眼,问道:“什么事?”
“博哲贝勒派人来了。”
凌波一惊,睡意退了大半,坐起身来。绣书忙取了一件披风将她包住。
看见窗前阿克敦庞大的块头,凌波也不禁暗暗咋舌。
阿克敦道:“奴才阿克敦,见过格格。”
凌波感慨道:“咱们富察家的墙是不是太矮了,怎么谁都能进来。”
她这是开玩笑,不过阿克敦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只面无表情道:“是贝勒爷告诉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