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原是画屏得来送与姐妹们的,你们可要好好谢谢她。”
绣书忙对画屏蹲身施礼道:“我代姐妹们谢谢画屏姐姐。”
画屏心抽抽地疼,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画屏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将来少不得要大用的,正好李嬷嬷在咱们家,你也多跟着学学规矩,免得以后再闹出笑话来。”
画屏咬着下唇,忍着泪道:“奴婢遵命……”话音未落,羞愤难抑,掩面奔了出去。
绣书疑惑地看着凌波:“格格……”
凌波摆摆手道:“你去分珠子吧。”
“是。”尽管心中有疑惑,但看主子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说的,绣书自然不再追问,自出门去寻瑞冬等人分珍珠。
凌波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略一思忖,从抽屉里找了拆信刀,将信封拆了,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来。
“明日星辰明日风,谯楼西畔梅园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改了李商隐的诗。头一句是时间,第二句时地点,梅园乃是城西一座小有名气的酒家;至于后两句,自然是表达送信人之心意了。这分明是个****间的约会。
凌波将信笺按原样折好,垂下了眼帘。
这位富察格格本尊,与三阿哥竟然有私情?按照这信笺来推测,分明两人已经十分熟悉,并且互知情意。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富察氏,跟三阿哥可说素昧平生,更谈不上情与爱;况且她如今已有婚约在身,三阿哥若是个正人君子,就不该再来招惹她。
画屏私递书信,已经不合礼教规矩,若是她依信赴约,更是错上加错。在这种时代,女人的名声重于一切,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她还有一层最深的担忧,如今已是康熙五十年,九龙夺嫡早已展开,三阿哥也是其中一股强大的势力,他跟太子、四阿哥、八阿哥都是这场夺嫡的主角。女人碰上政治,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她不想跟着掺和,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性。
打定了主意的她,取来灯台,点燃蜡烛,将那信笺连同信封一起烧成了片片灰蝶。
心里轻松了,饥饿感便泛了上来,小丫头们已经摆好了早饭,瞧着又清淡又精致,极大地唤起了她的食欲。
她微笑着站起,下身突然一股热流。
糟了!
熟悉的出涌感,让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下一刻,小腹却毫无征兆地绞痛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