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对方看出破绽,她做了个大幅度的翻身的动作,被子底下的某人利用她的掩护,两手一环,抱住了她细腰,全身一缩,像只大耗子一般。
凌波只觉从胸口、小腹、大腿一路到小腿,全都被温热贴住,她紧张地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格格脸怎么这么红?”绣书捏着药瓶的瓶盖,疑惑道。
凌波神情一凛,急速道:“没什么!恩,你手上拿的什么药?”
绣书开了瓶盖,说道:“这是奴婢问四奶奶讨来的伤药,对皮肤损伤最是有效,格格脸上的伤口虽不大,但也得仔细着,一点子都不能破。”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用无名指蘸了一点子乳状的药膏,往凌波的脸上抹去。
被子底下藏个男人,床边上站个侍女,凌波只觉自己的小心肝儿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随时有爆开的危险。
度日如年啊,擦个药怎么擦这么久啊?
“好了吗?”凌波觉得自个儿声音都有点抖了。
绣书用无名指在她伤口上轻轻点了点,道:“成了,明儿再涂一次,估计就不会留疤了。”
凌波干笑了一下,这伤口就是不涂药也留不了疤痕。
“天也晚了,我想歇息了,你也去睡吧。”
绣书笑道:“格格体谅咱们,不过府里有规矩,主子们安置,得有人守夜才成,今儿轮到奴婢了。格格既然不习惯旁边睡人,那奴婢就在外屋的炕上,格格晚上若是要喝水起夜,只管叫一声就是。”
凌波忙不迭点头道:“好,我晓得了,你快去睡吧。”
“哎。”绣书应了一声,走两步将药瓶放在了梳妆台上,又将凌波换下的衣物整理好,这才出去到外室,当然细心地为她带上了门。
凌波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浑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大汗。
没等她气儿喘匀呢,博哲呼啦一下坐了起来,被子整片地翻了过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有那么见不得人?非得把我捂死了不可?”
凌波生气道:“你小点声!”
博哲住了嘴,但依旧眼神不善地瞪着她。
“咱们虽说指了婚,可毕竟还没成婚呢,大晚上的,若是叫我丫头看见你这么个大男人在我房里头,你说会怎么样?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她想到方才的紧张,又被男人占了便宜,对方还恶人先告状,鼻子都酸了,眼眶也跟着红起来。
博哲这辈子估计就被女人的眼泪制住了,凌波眼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