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见她不再哭闹,暗暗松口气,她实在不适合走家斗向女主路线。
“说吧,福晋为什么打了你?”
画屏期期艾艾,嘴唇蠕动了半天,只拿眼睛瞟着满屋子的人。
绣书熟悉她的为人,知道她是在小丫头面前抹不开脸面,便向凌波耳语几句,将屋内的小丫头都遣了出去。
画屏这才将事情说了,虽然福晋说话并不直白,多含影射,但凌波和绣书等人都听得明白。
原来中午画屏向凌波分说继福晋钱佳氏和诸克图的那些话,不知通过什么人传到了钱佳氏的耳朵里。一个奴才,竟敢公然议论主子的是非,甚至多有诋毁嘲讽,钱佳氏自然十分震怒,所以特特叫了画屏过去问话,两句三句指责完,立刻叫婆子来打了板子。
而故意叫人抬着画屏回梧桐院,无非是想让所有下人都看着,以作警示。
凌波听完沉下了脸。
虽说按画屏的行径挨打也不冤枉,可是打狗还要看主人,钱佳氏这么做,落的分明是她这个新任格格的面子。尤其中午钱佳氏那般低声下气,甚至有求于她,居然转身就打了她的人,这种反复无常不仅愚蠢,更让凌波有一种被随意摆弄的侮辱感。而更让她恼怒的是,当时画屏说那些话的时候,屋子里分明只有她、凌波和绣书三个人,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钱佳氏耳朵里?
是绣书有问题,还是有人做了偷听告状的勾当?
连府里总共有多少人还不清楚的凌波,下意识地对这些事情感到了烦躁。她只吩咐画屏安心静养,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交给绣书来做,然后便蹙着眉头离开。
李荣保夫妇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皱眉发呆的模样。
“什么事让我们的凌波格格发愁啦?”
凌波听到声音,回过神,见李荣保笑眯眯地看着她,后面还站着一个微笑的少妇。
“四哥来了,绣书快上茶。”
李荣保拉着少妇的手过来道:“这是你四嫂福慧。”
凌波忙给福慧见礼,福慧拉住她的手,笑道:“府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如今总算有个妹妹了。”
她说话软软的十分熨帖好听,笑容也透着真挚,凌波对她很有好感。
李荣保和福慧坐下后,绣书上了茶,凌波挥手让她退下,屋子里真剩下兄嫂和她。
福慧见她眉宇间确实有些愁容,便问道:“妹妹瞧着有心事,可是奴才们不听话了?”
凌波正愁没人给她指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