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正手足无措,门轴一响,一个人几乎是扑着进来,他身后雏菊嬷嬷的身影一闪,啪嗒又关了门,西索一响,竟在外面落了锁。
靠!
凌波暗骂一声,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进屋的男人。
是个帅哥,富有大清特色的秃瓢帅哥。
即便是在这样危急尴尬的处境下,凌波的心脏仍是不争气地蹦跶了一下。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这词儿放在他身上那叫一个贴切。别看人家脑门上光光的,但抵不住前额长得好,真叫好看。
刚喝的不少,这会儿脑门还阵阵发晕,博哲扶了扶自己的脑袋,眨了一下眼睛,总算看清楚了对面的女人。
不丑,鹅蛋脸,眉清目秀的,就是那喉咙里跟有滚珠似的,一个劲地上下滚动。
凌波也不想让它滚,可紧张让她不停地咽口水。她这会儿要有惊艳的心思,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终于正视起自己的身份了——试婚格格。
她的职责就是今天晚上跟这位额驸OOXX,然后回宫告诉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待嫁格格:你老公身材那叫一个好,啥啥能力那叫一个强。
光是想想她就想劈人,劈了骗死人不偿命的富察氏,劈了一脸雏菊的老嬷嬷,劈了让她当这劳什子试婚格格的某人,劈了……
她劈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味。
方才让她欣赏的修长身段,此时对她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凌波又咽了一下口水。
男人突然一探脖子,跟她脸对脸,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就差那么一个小指头的距离。
嗬!凌波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叫什么?”
男人一开口,酒味都喷在她脸上,居然并不难闻。
“凌……凌波,凌波·富察。”
凌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部流畅优雅的线条,陈酒一样醇厚的眼波,还有那不知是不是因沾了酒水而特别性感的嘴唇。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发誓,这句话绝对是鬼使神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来的。
博哲眼睛因吃惊而张大了一轮,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嗤了一声,直起身子抱着双臂,冷笑道:“爷的名字,也是你能问的?”
他身体一离开,凌波身上的压力顿减,她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