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想安抚济王,怕他生事。如今她身怀六甲,眼看就快生下皇子,怎么可能再去湖州陪伴他?”
“皇子……若她想去,只怕谁也拦不住她!”
宋昀苦笑,出了片刻神,才道:“不过也难为她了。她的确在安抚济王,并在提醒济王留意济王妃,生怕他们惹事,招致杀身之祸。”
于天赐道:“看信里的意思……贵妃自己分明也很不放心啊!”
宋昀点头,“此事你做得很好。继续监视济王,若有异动,即刻回禀。若贵妃继续给济王去信,依然抄一份给朕。”
于天赐应了,又道:“看着济王倒还安分,只是济王妃似乎心有不甘,训练府兵,囤积粮草,对内外事务比济王还要上心。近日似和相府的人有所来往,我一时还没查清正与何人‘交’往。”
宋昀淡淡道:“是姬烟。她明着是施相的红人,暗中又依附柳儿,可先前却是济王的人。留意着,但别打草惊蛇。”
于天赐讶异,“可是……她不是怀了施相的骨‘肉’了?相府为此还在大加庆祝,说上天垂怜相爷一世辛劳,不忍他受这丧子之痛,才又送来一个孩儿,都猜着多半是位小公子呢!”
宋昀品着茶,清亮眸子抬了抬,“姬烟给她觅的两名美人,以及朕赐他的美人,如今他都收了吧?”
于天赐道:“收了。姬烟有身子,不便‘侍’寝,也劝施相另纳美人,故而那几名美人都已‘侍’寝,据说有两个很得宠爱。”
宋昀道:“你不妨劝施相节制些,有了年纪,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于天赐惊讶,“皇上不是想……”
宋昀道:“他知道你跟我走得很近,你劝谏几次,他更不会疑心。朕有空也会说上一句两句。”
于天赐拜服,“皇上英明!”
宋昀点头,“你且去吧!”
于天赐应声退下,殿中便只剩了宋昀一人。
宋昀出了片刻神,便取过旁边的奏章,提笔‘欲’要批奏。
可眼前字忽大忽小,再也看不清晰。
那个抄送来的十一给宋与泓的信函,明明已被他亲手焚去,一行行字迹似乎又飘在眼前。
“泓,待我辅助皇上稳定大楚江山,绝不忘别时之约,当即刻赴湖州与你共赏山水秀‘色’。逍遥物外,做一世的富贵闲人,未必不是一生幸事……”
别时之约……
算来宋与泓离京之日,正是宋昀册后之时,也就是十一入宫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