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长得难看,脾气还大,指不定便把我抛到脑后,从此过得还舒心些!”
宋昀“噗”地笑了,转身将那边的软榻挪过来,从chuang榻上拉过一条薄毯搭在自己身上,径卧上软榻,才道:“其实看了你这许多日子,老早就觉得柳儿你的确平平无奇了!”
十一看他在软榻卧下,倒也微微惊讶,只笑道:“哦!看多了总会看厌。”
宋昀道:“倒不是看厌了,而是你压根儿没把我放心上,只怕都不曾把我当男人看待过。醉意醺醺,不修边幅,不仅不去掩饰面上的伤痕,还把自己搞得枯槁如鬼……便是天仙下凡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柳儿,让你入宫,当真就这么为难你?”
他初时说得尚有几分轻松的调侃意味,只是越说下去,话语里越似有种再压抑不住的苍凉如雪慢慢涌了上来。
十一也已卧在那张崭新的螺钿大chuang上,闻言不由转过脸去看向宋昀。
宋昀眉眼安谧,眸底虽幽沉如水,却不见恼意。
他轻声道:“好吧,我承认,便是你为难,我会坚持让你入宫。若你在宫外,我总不会安心。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跑去睡睡韩天遥,或与宁献太子相像的其他什么人……或许,觉得我这皇帝实在不可救药,你失望之下一时心血来.潮,能立刻决定跟别的男子远离杭都,跑得无影无踪……虽然你不再那么好看,可一想到你会与别的男子在一起,我甚至可能再不见到你,我便……慌得很。就好像我的三魂七魄都没附在身上,整日整日地心神不定。”
他看向十一,却见她眼睫低垂,在瘦削的面庞投出一片阴影,淡烟笼月般格外沉寂,便愈觉无奈,“你必定不懂得这滋味。有时我都觉得……你实在不能算是个女人。”
十一的眼睫终于动了动,眼底有恍惚的自嘲,“我也觉得有时我不能算作一个女人。魂不守舍么……我也见过。当年询哥哥被我冷落时好像就是这样子。而我……我讨厌为其他人魂不守舍的感觉,所以我立刻找人喝酒说笑,出去游玩狩猎,甚至尽快找到另一个人代替他,好弥补心里缺失的那一处。”
宋昀枕着头,看她无奈扑闪的清眸,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虽然你对济王根本没有那种彼此相许的男女之情,还是很快择定他为未来夫婿,和他亲近异常?”
十一打了个呵欠,叹道:“也许,那时也太年轻吧!尤其后来宋与询被催着择太子妃时,我更想把宋与询气死。”
宋昀摇头叹息,“可怜的宁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