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她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天地,却无疑更广袤,更精彩。
她曾觉得自己如此幸运,竟能在劫后余生里遇到十一,遇到齐小观,从前的韩天遥面冷心热,待她也是如此之好……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幸运竟会如此突如其来地被打破旆。
这一.夜,多少人已经在向她证实,她的小观死了,死了窠。
断了一臂,惨死青江,尸骨不全……
武艺卓绝的十一被本该是她姐夫的侯爷害了,徘徊于生死边缘,更被一群臭不要脸的大男人趁人之危打得重伤,或许……也活不了了吧?
那群禽.兽带走十一前,曾用力踩她的手腕,逼她弃剑,而她似已觉不出痛楚,依然将画影剑握得那么紧,那么紧……
这一定是个梦,是个梦。
可为什么她再怎么揉自己的脸,揉自己的眼睛,依然只看到冰冷的地面无数凝固的血迹?
晨风徐徐,琼华园的上方尚有几屡青烟缓缓萦绕。
小珑儿哆嗦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琼华园走去。
或许,没想象的那么坏;或许,十一和小观已经回来了呢?
她的脚下越走越快,甚至奔跑起来。
踉跄地摔了好几次,她都又很快地爬起,顾不得手掌上蹭出的血,继续向琼华园,向她已习惯的家园,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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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扬等宋与泓的随侍和其他外臣的随侍一样,被拦在了彰德门外。
这本是宫里的规矩,虽说宋与泓向来不大拿这些规矩当回事儿,但这样连心腹随侍都特地被拦下,显然不那么寻常。
他甚至留意到夏震加派了人手在彰德门外,正不时将目前投向段清扬等,显然是怕他们有所行动。
宫中无疑已被夏震控制,无怪宫中内应无法传出消息,反而是宫外的凤卫推测出了异常。
他正为帝后捏把冷汗时,那边已在福宁殿的太监管事郭原快步迎上来,擦着头上的汗低声道:“殿下,你可来了!”
这话口气,莫不是怕他不来,跟夏震等人闹起来,更吃大亏?
宋与泓瞧见那边宫人正将各处的红绫宫灯取下,换上素白灯笼,心已凉了半截,只问道:“母后安好?”
郭原双眼红肿,背似乎比从前躬得更厉害些,哑着嗓子道:“皇后娘娘还好,只不放心殿下,让老奴过来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