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皱眉道:“大人,局势好像有些不对劲。”
徐徽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上官鼎继续说道:“今日这场比斗是我们的人主动挑起,而且又是以多欺少,要是没人能在裴越手里占到一丝便宜,将来岂不是会让朝廷蒙羞?偏偏一开始我们没有阻止,若是此时再插手,恐怕愈发会让北梁看不起咱们大周。”
徐徽言淡然道:“上官大人莫非是要亲自下场将裴越打趴下?”
上官鼎苦笑道:“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从来都没有碰过刀剑。只是……按说军机处那边肯定知道这件事,也应该清楚这些年轻人的身手,除了一个王修勉强拿得出手,其他人根本就是来充数的。无论如何,他们总应该提前安排几个好手,只要能跟裴越有来有回,至少也能下得来台。”
徐徽言眼中浮现一抹冷意,轻声道:“你认为军机处一定会要这个脸面?”
上官鼎悚然一惊。
四方馆大门外,气氛渐渐显得诡异。
裴越悠然地坐在门前,抬头望着远处的权贵子弟们,漠然道:“下一个是谁?”
无人应答。
这倒不是纨绔们贪生怕死,他们都清楚裴越不可能当众杀人,但是他们很怕丢人。尤其是徐照和王修已经被抬到马车上送去医治,众人自忖没有那个能力在裴越手里占便宜,说不定下场会更凄惨。
裴越朗声道:“要不你们一起上罢,免得一个个来太麻烦。本侯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是也没兴趣每天都来应付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们这个机会,凡是想要借着挑战的名义来撩拨的,现在就可以全部站出来。”
他摩挲着刀柄,冷峻的目光环视前方,厉声道:“本侯身为大梁正使,此番出行贵国乃是为了两国联姻之事。尔等刻意遗忘此事,大清早就在使团馆舍外面叫嚣不断,莫非以为本侯的刀不敢杀人?梁周两国才刚刚订立友好盟约,如此这般就是你们周人的待客之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这个裴越没读过书,只是一个擅于带兵打仗的粗鄙之人?
一名年轻纨绔站出来反驳道:“中山侯莫要血口喷人,我们这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又有人喊道:“此前我朝使团的随员在你们梁国京都被人围攻,中山侯怎么不提待客之道?据说当时便是阁下处置那件事,缘何没有听到中山侯训斥你们梁国那些惹是生非之徒?”
裴越冷笑两声,淡淡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