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吧。”
章柳当着商陆的面接起电话,林睿问他在什么地方,听说他喝了酒,嗔怪了几句,执意要过来接他。
商陆说:“林睿要过来?”
“嗯,她说要来接我,我让她不要来,但她的脾气,想做的事没人阻挡的了。”
“她怎么过来?我叫司机去接她。”
“我让她坐出租车,这么晚了,千万别挤公交车。”
商陆和他想到了一块,听到林睿的名字,酒已经醒了一半,她可千万要平平安安的,低头玩了一会骰子,像孩子似的把骰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来回滚动,半晌,说:“你不是还有辆车停在写字楼下面,给林睿开吧。”
“那辆车本来就是买给她的,可她不肯要,说至少等有经济能力支付每个月的油费,否则她不会开的。”
“林律师就是这个样子啊。”商陆叹着,旁边的于白薇凑过来,问道:“林律师是谁啊,我看你们一直在聊。”
商陆不想同她谈论林睿,如同一直有个鱼梗横在喉咙口作怪,闲聊林睿,会把林睿亵渎了似的,把手搭在她的脖颈处,转移话题道:“跟你无关的事别去打听,我来教你念首诗。”
于白薇想着当年我好不容易中学毕业,摆脱了老师和父母的压迫,你倒要教我做学问了,但仍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模样,迎合道:“好啊,什么诗?”
“跟这骰子有关。”
“跟这有关系?打油诗吗?”
“情诗。”
“情诗?”于白薇打起精神,嘟嘴问:“送给谁的啊?”
“当然是送给你了,但不是我写的,是唐代一个叫温庭筠的诗人写的。”
“温什么?”于白薇转动眼珠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你知道的,我没读过几天书,能认字就不错了。”
“没关系,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井底点灯深烛伊。”
“井底点灯”
“共郎长行莫围棋。”
“共郎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
“红豆?这句我听懂了,是说骰子上面的红点像红豆对不对?”
商陆没搭理她,自顾自念道:“入骨相思知不知。”
门推开了,林睿调皮的探进脑袋,章柳忙站起身去迎接她,林睿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略显生气的说:“你又喝酒,谁借你的胆,这几天清肝明目的药白吃了。”
章柳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