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步伐就对了,可她那么的冷静,冷静的像使足全身的力气穿上了一件厚重的盾衣,用来抵挡和商陆一样的男人。
商陆觉得黔驴技穷了,他没有给予林睿束缚,她想要一片广阔的天空,他许她的只是无疆的安宁。在乱麻一样的思绪中,商陆忽然意识到对于林睿这样的女人,或许喜欢的是某一个男人,无论旁人如何努力,也代替不了那个男人的位置。
这个推断让他懊恼和震惊,他想到了凌灵说过的话,林睿看章柳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她爱慕一个男人时是什么样的,商陆不得而知,他喜欢的女人望着他时,眼睛里全是水汪汪的谢意。趁一切还没开始,趁一切还来得及,他不想说那些只要林睿幸福,并不在乎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傻话,那是年轻人开阔胸襟的说辞。对于步入中年的男人来言,虚荣和华美的辞藻偶尔会出现在他们的社交字典里,但方式和结果更加的重要。
他猛烈的吸了一口烟,呛的神志清晰,对林睿的尊敬感一点点生长,逼迫着他去选择敬而远之。
凌灵站在不远处看着商陆抽烟,接电话,又抽烟,像一个马上要驰骋沙场的英雄,而她是他的战士,等着他发出那一声嘶吼。半支烟耗尽时,商陆把烟头摁进垃圾桶里,走向凌灵,说:“章柳醒了吗?”
凌灵道:“有意识,但他好像很难受。”
“听听他的意见吧,毕竟是他自己的命运。”
他飞奔至病房,对着面色苍白的章柳坚定的问:“章柳,你要动手术吗,手术风险很大,你很可能会失明。”
医生拦住商陆,忠告他不要去激发病人的情绪,商陆便说:“章柳,你不要害怕,哥哥跟你讲过,最坏的打算是我们哥俩一人一只眼睛,我有的,你必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