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一步,沉重的道:“你说的对。”
“原谅我无法再邀请你来家中做客,我的侄女好像对你有好感,她用弹钢琴的方式向你示好,但我不希望她再爱上中国男人。虽然眼下她体会不了什么叫作爱,抑郁症让她丧失了情感,变得非常冷漠,但君子防未然,我费尽力气让她遗忘过去,绝不允许悲剧重新上演。我姐姐的一辈子,我的一辈子都结束了,那个孩子,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寄托,我必须自私的用自己的想法去主导她,章律师,你认为我做的对吗?”
章柳感到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压的他的嗓子里夹杂着哮喘声,他发出一句颤抖,“对。”
“章律师说自己同样伤害过别人,其实像我们受害者的家属,我们不怪任何人,责备和仇恨会令我们更加疲惫和绝望。我把这一切当作天意的安排,一心想的是寻找到合适的方式去逃脱命运的捉弄,我姐姐这辈子是替我姐夫还债的,我是替我姐姐还债的,而我的小侄女,还的是上辈子欠下的情债,有时候这么想想,心里舒服多了。可我们宽容不代表我们懦弱,懦弱只是表象,就像有的赎罪,实际上却是纠缠,如果非要陷在无尽头的苦海里,非要噩梦绵绵不休,那我们宁愿粉身碎骨。”
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女人特有的强大,如刀子般锋利,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其中的寓意足够清晰,章柳一直以为他对叶雅歌的感情是爱,今天才顿悟那根本不是爱,而是摧残她的生命和自己生命的刽子手。早应该放过叶雅歌,也放过自己,他朝子衿太太鞠了一躬,仿似在赎罪,然后落荒而逃。
子衿太太望着章柳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城市的人流中,这才微闭双眼,双手拽紧披肩稳定情绪。佣人出来扶她进屋,她幽幽的问:“小姐的状态好些了吗?”
“还在闹,她不肯待在房间里。”
“把她放出来吧,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再登门了。”
章柳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几度撞上来往的车辆,他听到的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无论子衿太太怎么轻描淡写,他的心里仍填满了惆怅和压抑,逼迫自己不去考虑过往,在处理不擅长的领域方面,每个人都是无助的小孩子。
而过往里遗留下的那些疼痛,如同用手掌紧捏一个密封的口袋,口袋不堪空气的压迫,终于轰的炸开。他感到脑袋嗡的一声响,头疼,继而眼睛不舒服,四肢瘫软,汽车的喇叭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可章柳挪动了一小步,却倒在了地上。
凌灵的品味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大一样,她没有带商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