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和爱的人在一起,做喜欢做的事,一向怠于思考的沐琦想了很多,她想到姐姐和郑拙成,想到自己和白宝贵,爱情说白了,爱与被爱,都不如相爱。昏昏沉沉,仿佛喝醉酒一般,再回神时,她站在了林睿家门口。
林睿正在梳头发打算睡觉,听闻敲门声,打开一看是沐琦,说:“这么晚了,你从哪里过来的?”
沐琦瘫倒沙发上,泄气似的说:“晚上我和你睡吧。”
林睿求之不得,沐琦愿意待在这个家里,说明她和母亲的关系得到了缓和,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林睿忙着为她拿睡衣,准备洗澡水,若沐琦愿意住在家里,林睿宁愿天天服侍她。沐琦被小心思裹卷,托着腮帮对着电视傻看,任由大病初愈的姐姐小燕子似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头靠头躺在床上,像小时候在被窝里嬉闹那样,充满了怀旧的新鲜感。沐琦把双臂枕在脑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窗外响起淅沥沥的雨声,第一场春雨打在枯萎的树干、老旧的屋墙和生了锈的铁窗上,尽情洗刷冬天在万物中遗留的灰暗,飘进来一股腐朽和发霉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沐琦觉得格外踏实,她所厌恶的房子,时隔多年再住进来,竟如同她曾一直住在这里似的。奇怪的很,这张生硬的木板床比她的小床,比刘澹泊的席梦思更舒适,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仿佛游子归家,惬意的放松下来。
林睿翻了个身,说:“你压着我头发了。”
沐琦扑哧笑了,然后哈哈笑起来,“姐,除了我,还有谁压过你的头发。”
林睿认真的想着,说:“读研究生时的室友吧,那时我们两个人一间宿舍,有天晚上室友的朋友过来借宿,她的朋友很胖,只能一个人睡一张床”
沐琦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行啦,我指的是男人。”
林睿忽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羞赧道:“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沐琦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有一个,就是刘澹泊,挺没劲的。”
“为什么没劲?”
“就是没劲。”
“还在跟他闹别扭?”
“他给了我一笔钱,我们又和好了,各取所需嘛。”
“哎,你不喜欢他了,就不要再勉强了,即便你跟他那什么了,也不能当成枷锁。”
沐琦将头向林睿靠了靠,笑道:“姐,你思想挺开放的嘛。”
“我是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