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马路牙子上,刚欲脱去鞋,见白宝贵郁郁寡欢,满腹愧疚的神情,倒不好意思再火上浇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关系的,是我主动要求来的,哪怪得到你,除了章律师,也只有你愿意带我出来接触司法实践,一点都不嫌我累赘。离婚案件以烦著称,当事人情绪多变,观念摇摆,反反复复,今天想离婚,也许明天就不想离了,就像黄先生和黄太太,因为财产纠葛闹的鸡飞狗跳,上次我和章律师一起办的离婚后共同财产分割案,当事人的情绪也是非常的急躁。今天我见识了最糟糕的情况,大概日后什么都不怕了吧。”
“林律师,你居然笑的出来,小拙如果知道今天的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就别告诉他,我终于认识到两点,第一,离婚案件还是不公开审理比较好;第二,可以考虑邀请心理咨询师参与案件的办理,缓和当事人剑拔弩张的情绪,我一定要把这两点写到论文中。”林睿努力转移注意力,以防勉强支撑的神经崩溃。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论文”,白宝贵烦躁不已的说。
林睿道:“你还好吗?”
“没事,我就擦破点皮,流年不利啊,怎么最近跟我在一块的人个个遭殃,小拙受伤了,你也受伤了,我去!”
林睿揉揉脚踝,撕心裂肺的疼痛,看样子是骨折了。她从包里掏出郑拙成送的枣木梳,在风中慢慢的梳头发,头皮开始发烫发疼,梳子一碰,痛的全身抽搐。她感到无比的沮丧,做律师没做出成绩,反而沦落到这个地步。
白宝贵六神无主老半天,气愤让他失去了理智,林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主动提道:“送我去医院行吗?”
白宝贵这才反应过来。
半路,章柳的电话打到白宝贵手机上,说道:“白律师,发生了什么事?律协打来电话,说有律师撞见你们在法院被人打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我送林睿去笠州医院,你有空的话快过来吧。”
白宝贵挂掉电话,叹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几分钟的功夫,章律师就得到消息了。”
林睿安慰自己,也安慰白宝贵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已经过去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证明,这件事的后果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相较白宝贵在酒吧里的那出,人们对牵扯到男女关系的八卦更津津乐道。
到了医院,白宝贵强烈要求林睿住院检查,躺在病床上没大一会,章柳来了,沐琦来了,王主任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