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笑着问:“怎么?你二人莫不是一早便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答案却不尽相同。
季青云看着白饵,几乎不敢相信……
司徒皇后一下子凌乱了。
白饵因心虚眼神下意识逃避开来,季青云忙躬身向司徒皇后解释:“翾妃娘娘的盛名,微臣岂敢不知……”
说罢,又向席上之人恭敬作揖。
白饵跪坐在那,身子腾着,扶着桌角,几乎不敢看他。
见他又这副老派模样,司徒皇后不禁拉住他作揖的手,“便服在身,何必拘泥礼制。再说了——”
被着肌肤之亲一惊,季青云手心猛地一颤,忙退后了一步,色愈恭,礼愈至……
司徒皇后眼神怔了一下,断了的声音才接着:“这又不是宫廷,谁也不要端着身份。我此番约你出来,便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二人认识认识的。”
认识……
季青云心头一晃,再次看向那人时,话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时候白饵也已经站起来了,动作有些干。
见此,司徒皇后忙过去拉季青云坐下,同时昂首示意白饵,“哎哎,快些坐下,一个个的,真是的。”
在白饵的呼吸范围内,气压忽然变得格外低沉。
今日的司徒皇后似乎格外不一样,与往日在宫中的内敛、端庄格格不入……
就像换了一个人。
从坐下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没有一刻从季青云身上离开。
两个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月牙,眼睛里似有星星在闪。
白饵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动人。
“嶰安,你可知道,你那句‘臣心皎皎月可明,此生步步入青云’我一直以为是‘昭昭月可明’,上次温婉只睹了一眼,便将那‘皎皎’二字脱口而出,当时我便……”
司徒皇后忽然把那桩趣事说起。
季青云蓦然提起目光,看向白饵,脸上十分平静:“娘娘有所不知,这句话,曾是嶰安与一位故人初次相遇时吟出,嶰安当初只不过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落魄书生,是她点醒了嶰安……”
司徒皇后听着,倒是十分意外,她以为他听到这事,会很惊讶,即便不惊讶于温婉与他的默契,也要惊讶于自己竟然会知道这句诗……
要知道,他从未与她说过此句,此句,还是去年今日他偶然饮酒喝醉,靠在她肩上,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