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辄死了,在这大雪纷飞的街头。雪花围着他打转,在他的眼前盘旋,诉说着他对她情意。雪花在他的身上停留,栖息,成为他死前唯一的陪伴。
君不见那白梅花开的时候,一袭白色的流苏裙在她曼妙的舞姿下,随风摆动,比那白梅更加耀眼地绽开在那水榭歌台旁边,绽开在秦淮河最美的枝头。她冰清玉洁,她绝世容颜,犹如那仙子下凡。
他一见倾心,自此日日流连,魂牵梦萦。
她的歌声,婉转悠扬,在他心头久久萦绕;她的舞姿,曼妙翩纤,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如何与白饵厮守,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早年何父去外邦做生意,半路遇上了劫匪,恰好遇上替马帮送货的白砧,救得一命,两家自此结缘。何父并不势利,知恩图报,何府与白家往来密切。
并且,为报恩,何父摒弃门第之见,来白家替儿子提亲。白家两子三女,按照礼数,长女先嫁,何辄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白家长女白苓,与何辄年纪相仿。白苓一向爱慕何辄,觅得如意郎君,心中喜悦,声声唤着“何辄哥哥”。
年少时的何辄心中未有所属,亦是默认了这段婚约,然而此时,他的眼里,他的心里,都装满了白饵,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的心中开始对爱情有了渴望,对余生有了向往,那婚约就变成了他追求自由的束缚。
他爱上的,不是一般女子,是一个歌女,是他未婚妻子的妹妹,是不该爱上的人。这份爱只能藏在心底,即使当今民风开化,他的行为亦会为人不齿,遭人口水。
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拖,成了唯一的办法。日日沉浸在她的歌声舞姿中,看着眼前的白梅仙子,幻想着俩人的将来。
问题只要没有解决,就永远是一个问题,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直到他跟白苓的婚期摆上日程,何辄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硬着头皮找到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希望可以迎娶白家四女,遭到父亲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何家经商,以诚为本,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这条路行不通,他又疯狂地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私奔。
他找到白饵,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白饵却没有听明白,笑着祝福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他心焦,又不敢逼得太急,于是三天两头找理由出现在白饵面前,明里暗里地挑明自己的心意,就差赤裸裸地说出“我要娶你”了。
可是,白饵却还是听不懂,每日仍旧笑盈盈地叫他姐夫,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