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已经走了!”莫不是小姐后悔了?顿时,婢子目光一抬,“尚未走远?是否要追?”
“追?”将碧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森的冷笑,若有似无,宛若游丝,“穷寇莫追!”
“小姐的意思是?”
“睚眦囚中的幺几如何了?”
婢子想了想,“小姐说的……可是一年前在秃鹫岭抓的那只‘吮血人魔’?”
将碧茹点了点头。
“听说刚被关进去的那阵子还猖狂得很,后来用药物控制以后,好一段时间内没什么动静了,不过,近期听做牢饭的卢婶说,这个幺几最近吃的特别多,一天要吃三大桶呢!那身形,比被捕时还粗犷了许多。”婢子不太理解小姐为何突然问这厮。
将碧茹招了招手,婢子附耳过去。“今晚,你赶在奴隶给幺几送饭前,在幺几的食桶里……”
一听,婢子全身不由得一震,“小姐,这使不得呀!那幺几若发了兽性,必然会挣脱铁笼,逃出睚眦囚去!其后果不堪设想呀!”
婢子的顾虑在于,一年前,幺几在秃鹫岭作乱,打上了多名神将司的杀手,甚至还有因幺几丧命的。摧花令派出将弄影去秃鹫岭抓捕幺几,幺几被降服以后,司主便下令,由摧花令对幺几进行严刑审问并关押在摧花令的睚眦囚。
而今将弄影已逝,倘若幺几出笼,摧花令上下定然无人可降服,待那时,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这些顾虑,将碧茹又岂会不知,她不紧不慢道:“我便是要发了他的兽性!”
婢子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难道小姐要利用幺几对付白练?”
“那贱人敢伤我眼睛,今夜,我便要她死无全尸!”将碧茹紧咬牙根,捏了捏了榻沿,“倘若她命大,也要让她背上一个私自放走幺几的大罪!”
“可……”大事面前,婢子机警了几分,“白练有小姐您给的玉令在手,届时定然会调派守卫前去制服;此外,若幺几趁此逃出了摧花令,司主定然会问江疏夫人一个失责之罪……”
“一块玉令能算什么?若那些守卫真有那么容易听信一个外人的号令,那我在摧花令这十多年岂不是白混了!”将碧茹语调里带着一丝轻蔑,“你去告诉他们,前期装装样子就可以了,只要白练一死,立刻射出青蒿羽箭将幺几制服,再收押睚眦囚。”
“青蒿羽箭?”婢子思忖了片刻,顿时明白了什么,“好,奴这就去办!”
入夜,薄薄的寒气像一张易碎的膜,倒挂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