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擦拭着,但好像越擦越坏……
心想,没事,只要我显得从容些,尬的就是他……
李相逢抬起头,手背碰了碰鼻子,开始装傻充愣:“什么白府的白小姐,你才是我心里的白小姐……”
“啐!登徒子!”她顿时想起了他红布袋里的春宫图,果然,品性不端,“少在我面前放荡,把你这一套收起来,留着去祸害其他女子。哦对了,记住了,除了姓白的!”
窗子半掩,阁子外,山也好,湖也好,还有啾啾鸟鸣,这莫名而来的火气,是怎么回事?
李相逢挤了挤眉,感觉自己在玩火……
自从白惊枝的名号在间关莺语大火了以后,每天慕名而来的看客数不胜数,原本的上午一场、下午两场、晚上三场,硬是改成了,上午两场、下午三场、晚上三场,还偏偏就是,每个时间段,都有她的事。
用锦龙客栈几个姑娘的话来说,便是,她从早上开始唱,一直唱到晚上,好几次都是深夜了才回来。
用李相逢的话来说,便是,好几次,她一个人包了一下午的场,忙得她屁股压根不沾座……
说巧不巧,也幸好她遇上了间关莺语这阵改革的春风,能够登台的歌女越来越多,替她分担了一些场次。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关键时候,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她同李相逢念叨最多的便是,她当初为什么要和梅老板玩什么七天的君子协议?三天不行吗?五天也不差呀!
这七天,怕是要度日如年!
其实,也不是说,她功力不济,或是厌倦了登台,毕竟有十年的水榭歌台在前,间关莺语算不上什么大场面,也没有如临大敌的夸张。
究其原因,还是对自己的要求过高,担忧一个多月未曾早起晚练,再好的功底时间久了,也会退步。
于是,启明星初现天边,她硬生生地逼自己起了早床,第一个赶到间关莺语吊嗓子、走舞步、练形体……
原本平淡如水的日子,倒也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而有个不起眼的短工,总是暗暗跟人调班,换到有她的场次,只是为了站在台下,站在喧嚣的人群中,一边伺候客人,一边听她在台上纵情演奏,每次都是他掌声如雷,忘我式地起哄,好几次被管事的数落,喧宾夺主……
起初是闻曲而去,后来也被那惊艳的舞姿所吸引,好几次在后院丢了手头的活,只是为了以最快速度冲到前台,去赶那惊鸿一瞥。
夕阳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