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将离点点头,见天色不早了,便继续赶路,同时催促:“咱们快走吧!上山还要一会时间,若是慢了,连斋饭都赶不上。”
白饵可没他那么贪吃,她轻轻扬起头,闭上眼睛,任阳光热情地照在她的脸上,任温暖深入她每一寸肌肤,等微风夹杂着野草的芳香,徐徐吹来,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风是暖的,就像是......就像是春风的味道。
“我说你发什么愣?快走吧!快走吧!”
将离一个人大步流星上了好几个台阶,回头时,才发现她仍旧停在那,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吐吐气,又灰溜溜地折回去,一把将她拖走。
被他拉得连连摔了好几个踉跄,连斗笠上垂下来的皂纱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白饵顿时从美好中惊醒,身后一阵拔凉。一边手忙脚乱地扯着眼前的皂纱,一边惊喜地呼唤:“我跟你说,我方才好像感受到了春风,暖暖的......”
“这天寒地冻的,哪来什么春风?是你自己臆想的吧!”将离随意接口道,催促着赶路:“快走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要想也先想想怎么填饱肚子!”
白饵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听他那口气,她顿时有些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压根就是对牛弹琴,她努力扯开被他攥得有些疼痛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吃吃吃,我看啊你就知道吃!”
埋着头,提起衣裙,自顾自地往前走了,经过他身边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顶多擦擦肩。
见她一溜烟地从自己面前经过,将离顿住脚,有些纳闷,一眨眼,便见她走远了,着急呼喊:“喂!你等等我!”
“这台阶这么陡,你走慢些,可别急功近利啊!你若一来就将力气全用完,到后面还没登到顶,我猜你就要倒!”追上后,紧挨着她的步子,很是认真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白饵打心里乐呵,好熟悉的字眼,好熟悉的话呀!当初囚奴囹圄中,王福觉得自己轻胳膊轻腿,定然挨不住工地上的那些重活,也赌她会倒下,可结果呢?王福自个累得半死,她却自我感觉良好。
如今连将离也瞧不起她,她还真有点生气了,脚步陡然加快,狂摆动作幅度,以泄心头之怒,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思前想后还是有些气不过,骤然停下来,猛地一个转身:“我——”
低着头紧追而上的将离,对她骤停的脚步毫无防备,一不留神,便撞在了她的身上,但那只是蜻蜓点水一瞬间的事,他顿时有些发蒙,只觉得整个身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