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焦灼之感早已撕遍全身,听到身后李愚担忧的惊呼声,白饵埋着头咬着牙忍住刺骨的疼痛,急着朝后撑开一只手掌,仿佛在呼喊,“不要过来!”。
李愚扶着将离抽身不能,望着她孤瘦的身影仿佛一只折翼的哀鸿,凄然停驻在那,脸上充斥着一片担忧之色。
青丝散了下来,彻底遮住了她痛苦的面容,白饵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同时将眼角溢出的泪拭去,速度之快,没有让人察觉。一步步踩着刀刃般,终是拾起了食盒。
狱医一边调制药剂,一边用余光淡淡扫过白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再见她时,她莞尔一笑,眼眸之中尽是一片风光霁月之色,李愚凝望着她,嘴角微抿,挤出一丝笑容。
“将离,等着,水马上就好!”白饵跪在枯草堆前,轻轻取下食盒盖子,从外层取出一个热水袋子,去了塞子,将水一点点往将离嘴边凑,“慢些,慢些......”
喉头猛烈地滑动着,一阵阵暖流滑至心尖,让人欲罢不能。将离仰着头撕咬着口子死死不放,任由一汩汩热水吞入腹中,滑至两颊,渗透衣襟......“咳咳咳——”
湿润,温暖,希望,重活的希望。
强烈的喘息彻底惊醒了全身的力量,执念更深,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声声慢,好似一首梦中童谣,酣甜可人,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哥——”
重逢的喜悦,让人精神抖擞。
再次见到他二人之时,恍如在梦中,极不真切,他旋即握紧他们的手,认真的感受着,一切再真实不过了。忽然,他的眼底涌出一丝流动的光。
“将离,你好些了吗?”白饵急着询问。
将离朝二人点点头,铁青的唇染上了血迹:“我无碍,莫要担心。”带着气息声,了了几字从他沙哑的喉头中,缓缓滑了出来。
“大哥小心。”李愚扶着将离顺着墙壁慢慢坐直,动作极其小心,生怕会伤及他任何一处潜在的伤口。
“这是需要每日所煎的药方以及处理伤口的药,按时用药便好了。”狱医搁下狼毫,收起医箱,起身将药方和药递到他们面前:“拿了药方速速随我去药圄取药并搬个炉子吧!”
“我跟你去。”李愚安置好将离,上前去取药方和药。
“多谢医官!”白饵温声道,只可惜,四字难抵天大恩情,恩情难报,她唯有敬之一抹浅笑,再屈身,动作更加恭敬。
那狱医刚要转身,又不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