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算什么?”又有一个汉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去酒楼收账,尽然算出来倒欠了几千两。”
“我去地牢想看看我爹,竟然……”
“……”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在吵吵嚷嚷的。
“好了,”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沉声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你们不明白吗?荣家现在进狱的有多少人,他们不苦?你们这算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既是因为老者的话让他们无法反驳,同时也因为那老者的身份,乃是如今荣家还保留下来的唯一一位先天武者,族老荣万山。
如今的荣家,虽然各方都被打压,但是,还没被那些小帮派凑上来撕咬,就是因为有这位先天武者坐镇。
“亦初,”荣万山有些颓然的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荣亦初,问道:“你今天去林家那边求助,林家那边怎么答复的?”
荣亦初乃是荣家现任家主,本来此次荣家大变,他该是首当其冲,但是,福祸相依,他当初一直没有掌到权,反而让他躲过了一劫。
此时,荣亦初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脸色苍白,神色无光,整个人都有些恍忽,痴痴呆呆的望着茶杯也不说话。
“亦初”“亦初!”
荣万山又轻唤了两声,他看着荣亦初那憔悴的面容很是心疼,他知道,这段时间来,荣亦初才是荣家最累最苦的人。
因为他是荣家家主,
谁都可以倒,唯有他不能倒,若是他倒了,荣家本就所剩不多的人恐怕会瞬间失去所有信念,荣家将再无一线生机。
所以,这段时间里,荣亦初不是在求人就是在求人的路上,堂堂荣家家主,即便这几年手里的权力不大,但也是代表着荣家的颜面,走到哪里都是风光无限的大家公子哥儿,
可这段时间,他尝尽了各种苦楚,
求人,是真的卑躬屈膝,
为了能够见到那些昔日荣家的朋友,他甚至不惜跟以前完全不会多看一眼的门童赔着笑脸,跟那些婆子妈恭恭敬敬的塞钱开路,
这一段时间里,
他受尽了白眼,也受尽了各种羞辱,
但他,还是必须撑着,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他也要去尝试。
但是,结果大都是连求的人的面都见不到,平白受尽羞辱,送上门去被人羞辱。
“亦初……苦了你了!”
荣万山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