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的哥哥，有她和师傅的点滴岁月，还有江嗣。
她梦到了过去发生的种种。
每一幕都像是电影切换一样，一帧帧的清晰无比。
身心传来尖锐的钝痛感，挑动着每一根神经，敏感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坏。
她捂着尖锐的疼痛，泛滥出晶莹的泪花。
眼角似乎有一只微凉的手，和记忆力感觉如此重叠，正沿着她的眼睛，轻轻地擦拭。
温柔。
是温柔。
她还能拥有温柔吗？
林朔不敢再继续奢求了。
这个梦太好了，她甚至不想醒来。
醒来迎接的一切，是她无法预料的痛苦。
她还是继续保持长眠……长眠……
可——
“喵呜~”
亲昵的呼唤，脸颊上有湿漉漉的柔软，舔舐而过。
这熟悉的感觉……
没一会儿。
那微不足道的重量似乎就被人拎走了。
期间，还夹杂着轻微的走路声，关门声。
林朔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苍白。
……
“怎么样了？你有办法了？”陵园第一次来了一个陌生人，曲清冽。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感觉自己是不会失败的。
可是遇到林朔的心疾……
忱修怀里抱着那只大白猫，它正窝在忱修的手臂上，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自己的猫爪子。
那模样，压根没有把曲清冽当个人在场。
“你没办法，不代表我也没有。”忱修淡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的很明显了。
但是曲清冽不甘心。
他还没看见林朔醒来呢，他怎么放心走？
“前辈，你好歹让我看见她醒来吧？万一她出什么事……”
“不会。”忱修打断了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明白么？”
他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他这个小徒儿。
如果她都醒不了。
那世界存在又有何意义。
总归还不如毁灭罢了。
曲清冽看着他，内心顿时被震撼到了。
虽然对这个前辈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太多。
但是总而言之，他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