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心迹的时候，以前他认为是可以婉转的。
也可以慢慢来。
可是今儿个，他算是知道了，什么暗示啊，什么隐晦啊。
她根本不懂。
你只有和她直接说，她才能明白。
江嗣丝毫没有半点羞耻心地继续说，“我给你发了三条消息，我其实在等你关心我一下。”
反正脸皮这种东西，横竖也不当饭吃。
在林朔面前，他早就不是那个要脸的人了。
黑色的车子在路上匀速行驶。
车内，江嗣说完以后，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少年好一会儿，都没吱声。
他有些着急了。
果然失去理智的时候，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感情的。
她把手放了下来，终于微微地叹了口气。
“江四爷。”
她改了口了，不再是老师，也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
和那些陌生人，不熟悉人，喊他的法子一样。
“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的期待，我能做到的关心，就是让你多喝热水。”
江嗣：“……”
他突然有种想要当场把她按在这里狠狠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的冲动。
“虽然我不太明白，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无论是依赖也好，欢喜也好，满足也好，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是你用错了对象。”
少年语气冷静，她就坐在那，神色平静无波。
仿佛完全是在陈述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吱呀一声。
身子因为急速刹车的惯性，倒向了前面。
江嗣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又黑又沉，克制着爆发的冷冽。
刚才好不容易缓和下去的冲动，再次被提了上来。
“用错了对象？”他冷声开口，“所以，你是知道了。知道了我对你产生的不对的感情？所以要及时止损？”
“嗯。”
她昨天查了一晚上，也分析了一晚上。
她自己会因为看到那一幕，而灼心灼肺的难受。
是因为她的重视。
可打她懂事以来，所有她特别珍惜的东西。
到最后都会和玻璃一样，落地就碎。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在这个感情发芽之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