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他们手里的武器。
叫嚣着全部冲了上去!
夏司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是没感受错的话!
刚才他从三楼摔下来的时候!
她接到他的瞬间手好像受伤了!
这么多人!
她怎么办!
夏司白目眦欲裂,眼眸凶狠阴戾,匍匐着身子使劲往前挪。
该死!
这群人该死!
那个装逼的人!千万不能死!
可——
他挪动的身子,还不到三步的距离。
手里的武器,也还没使上。
突然——
面前那一群男人全部哗啦啦地倒地!
一个个地捂着肚子,腿,手腕,胳膊,身体各处!
痛苦地尖叫。
而少年,她依旧连头发丝都没乱一下。
单手握着一根钢管。
就那样逆着光,在这沉沉黑夜,朝着他一步一步地沉稳有力地走来。
他就像一个地狱深处走出来的使者。
带着满身血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上。
地狱使者冲他微微弯下了腰,朝着他伸出了手,“跟我走。”
我带你回家。
……
夏司白过去的十五年。
没有一个人给他过好脸色。
上小学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鸡。
可大家伙都说他妈妈是鸡。
他是个野种。
那个时候,他就会打架了。
可每一次,都是被一群人围殴打趴下那个。
他回家,妈妈问他怎么了。
他不出声。
晚上,爸爸赌博输了,回来又吵架了。
爸爸什么话都往外飙,各种骂妈妈是*子,是*货,是破烂鞋。
房间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妈妈痛苦的叫声。
响彻整个黑夜。
他不敢出去,他懦弱,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在房间门背后蹲了一整晚。
他没哭。
小小年纪的他,在日渐一日的这样习以为常的暴力中。
逐渐麻木。
直到他上五年级——
那天,爸爸输了特别多。
回来就冲着他和妈妈身上使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