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轰进了身侧残破的断垣之上。
其双臂无力低垂、汩汩落血,白色的武道服更是已经完全被血污所浸染,一丝一毫的战力都无法再继续调动。
“踏踏踏。”
然而,那低沉的脚步叩击音,却如同死神的呼吸一般,不依不饶笃定地靠近。
这样的声音令日向日足不甘而又心惊地抬起了模糊的视线,只见,逐步迫近的声源正是来自那继承竹取辉夜一脉的年轻后辈!
怎么会,
但是怎么会!
明明自己的柔拳毫无疑问地轰在了对方毫不设防地肉体上,
明明在白眼的洞察下,这家伙的筋脉已经紊乱得如同散乱在一起的线球,根本就无法梳理!….可是为什么?
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却还能够如同没事人一样的站立,甚至说,仍可一战!!
难道,他是从冥土中复苏的死者吗?
所以才能够做到无知无觉的战斗!
“为什么?”
在无尽的内心情绪压迫下,他终于让这个疑惑迈过了心中的骄傲脱口而出。
那沁染血丝的眼瞳,开始变得不再纯粹。
“什么?”
听到问询的辉夜君麻吕反问道。
对于一个能够令之正色的对手,他并不介意去浪费一点时间。
“为什么你还不倒下,为什么你还能战斗,柔拳应该是克制刚拳的!”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弥漫于日向日足眼瞳中的血丝愈发鲜明,那古板的面孔也在此间变得扭曲而狰狞。
其已经不记得在一连串的问询中,自己究竟说了多少个‘为什么’。
但是此刻,他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去换取这个答案!
哪怕对方只是与自己女儿一个年龄段的年轻后辈。
“呵。”
然而听到如是问题的辉夜君麻吕却不屑地轻哼着,短暂放缓的脚步恢复了此前的速度,如此态度简直就是在觉得这是一个可笑之极的无意义提问。
不过日向日足的脸上并没有因此显露出任何的恼羞与愤愤,目光依旧不偏地注视着视野中的白发少年。
“不准,”
“不准,动我的族长大人!”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却异常坚定的低吼从断垣残壁的一角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