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突然就沉了下来。
“朋党”可大可小,一旦让官家有了这样的印象,他们这些人都不好过,包括赵汝愚。
韩节夫在旁边马上说道:“此事,我得向官家禀告才行。”
不管赵扩对朝政大事如何不在意,但任何皇帝,都不希望有人结党营私,特别是像朱熹这样的结党,随时可以谋反篡位。
赵扩的皇位,本就不是光明正大,他自然很在意别人也学他。
谢玉轩劝道:“赵相公也不是外人,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大。一旦官家认定这些上奏折的人都是一党,搞不好会血流成河。”
大宋有“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的祖训,皇帝杀大臣的事很少。
但是,谋反则是例外。
如果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要谋反了,那也是可以杀的。
赵汝愚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你们想怎么样?”
谢玉轩说道:“很简单,和平共处,携手合作,共创辉煌。”
韩节夫冷冷地说道:“你要负责让那些人把奏折收回去,另外,不得再有新的为朱熹求情的奏折。谁要再敢为朱熹求情,就是他的朋党,严惩不贷!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赵汝愚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那些人为朱老先生求情,是发自内心,又不是真的朋党。我岂能阻止得了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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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节夫冷笑道:“那是你的事。”
谢玉轩刚才的人,给了他无限的底气。
是啊,只要向赵扩说起,朱熹和赵汝愚一派图谋不轨,官家必定会支持他剪除朱熹和赵汝愚的羽翼。
赵汝愚说道:“可大,你说句话。”
他并没有把韩节夫放在心上,但谢玉轩很厉害。
这个年轻人,还在皇城司时,就策划了绍熙内禅。
自已虽是内禅的发动者,可只是按照谢玉轩的计划行事。
外人都认为,他发动了这场绍熙内禅,可赵汝愚很清楚,真正发动绍熙内禅的是谢玉轩。
刚才谢玉轩的那番话,也直接击中了他的软肋。
如果赵扩真的认为他和朱熹是朋党,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他吗?不可能的,他这个右丞相,恐怕都干不下去了。
谢玉轩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