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谢玉轩其实一提,他就明白这些事背后的意义。
谢玉轩淡淡地说:“或许是我早就跟你们的那位女总管商量好了,又或许是我给她出的主意。”
邹政吉一听就呆住了,他隐约觉得谢玉轩说得对,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他原本心里的怒气,也逐渐消褪。
良久,邹政吉突然感慨了一句:
“你……真的只是个押司官吗?”
谢玉轩微笑着说:“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没看到,我每天都在净因寺当值么?”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
谢玉轩说道:“回去之后你就会明白,宋国真不是你们的对手,或许我们有雪耻复国、中兴宋室之心,但我个人认为,唇亡齿寒,金国如果亡了,我们将直接面对蒙古,倒不让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蒙古,或许我们两国还能多存活几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虽然有蝴蝶效应,可历史的车轮,不是那么容易出现偏差的。
按照他所知道的历史,金国可比宋国早几十年亡国。
邹政吉问:“我昨天去了春风楼,那个春风酒很不错,我想带点回金国可以吗?”
既然心里的怒气没有了,那就谈谈生意的事。
作为成年人,永远只关心利益。
春风酒很烈,很适合驱寒,如果带回中原,一定大受欢迎。
谢玉轩问:“当然可以,我们的酒是可以外销的。你看哪家榷场合适?”
榷场是宋辽金元时期,位于民族政权交界地区所设的互市市场。
场内贸易由官吏主持,除官营贸易外,商人须纳税、交牙钱、领得证明文件(关子、标子、关引等)方能交易。
所以两国之间的贸易,必须通过榷场,否则就是走私。
邹政吉问:“江苏的盱眙军如何?”
谢玉轩点了点头:“可以。”
“军”与“州”一样,都是一级行政单位,比县大。
之所以用“军”命名,说明那里有较强的军事作用。
以前那里是盱眙县,定都临安后,因为与金国交界,才升级为盱眙军。
他已经想到了,就在盱眙军设一个酿酒坊,直接给金国供酒。否则,把酒从临安运过去,光是运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邹政吉问:“价格呢?”
谢玉轩想了想说道:“春风一号暂定每升一百五十文,春风二号暂定每升四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