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逊顿时没了声音。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或者说,他没有怎么关心。
毕竟,眼下可没有财政披露的机制。
“任参政,此事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有关系吗?”
眼见张士逊被人怼的哑口无言,曹利用也坐不住了,直接集火任中正。
“我只想问一句,张枢密说的难道不对吗?”
“盐法败坏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呵呵。”
说到这里,曹利用看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大臣,讥讽道。
“如果没有那么多巨蠹,盐法焉能败坏至斯?”
虽然曹利用嘴上说的是那些贪腐的蛀虫,但配合他那带着几分不屑,以及几分嘲弄的眼神。
显然,他这是在含沙射影。
说不定,在座的某个人便是体制的受益者,是大贪。
此话一出,丁谓心中当即大怒。
这厮就差指着鼻子给自己点名了?
什么叫巨蠹?
虽然自己确实干过类似的事,但他的信誉向来是极好的,只要收了钱,一定会办事!
并且,他办事的时候,心里是有杆秤的。
损公肥私,也得有度!
相比于那些尸位素餐之徒,他完全有资格坐在这里。
另一边,吕夷简看着咄咄逼人的曹利用,心中不由荡起了一丝笑意。
有趣!
当真有趣!
看来,张士逊的言论是曹利用受益的。
为此,曹利用不惜和丁谓正锋相对,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点出了丁谓巨贪的事。
虽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有些事啊,能做,他不能说啊。
说了就等于撕破脸。
啧啧。
曹家,估计也没少捞。
直到现在,吕夷简也算是看出来了,曹家多半没少在盐事上挣钱。
钞引制一旦施行,原有的局面不然会被打破。
如此一来,曹家的份额肯定会发生变动,或许变多了,或许变少了。
而后者的概率远远高于前者。
故此,曹利用亲自下场了。
当然,他和丁谓对线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毕竟,在此之前,就是否与辽国开战一事上,曹利用和丁谓就对线过一次。
并且那一次,曹利用还被落了面子。
曹利用的刚硬、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