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念及至此,丁谓再也没了办公的心思。
不多时,他来到政事堂外的门房,在政事堂主事的,解释国朝之重臣,谁没几个亲随?
跑腿的,驾车的,应有皆有。
所以,政事堂外便专门修了两所小房子,专门供这些随从休息,随时待命。
这种地方,大概和后世的司机休息间类似。
随从休息的地方紧挨着停车的地方,一般而言,政事堂的相公们是很少来这里的。
即使有事,也是让政事堂的书吏传召随行。
不过,丁谓现在的心情很急迫,哪还顾得上这些细节。
“相爷。”
丁吉看到丁谓亲至,先是一惊,然后立马小步快跑迎了上去。
“相爷,此地污秽,您当下脚下。”
“跟我过来。”
经这么一提醒,丁谓立马注意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马粪味,只见他摆动衣袖,轻轻一扇,而后面不改色的向外走去。
穿过政事堂的大门,来到内面的廊庑,空气中的马粪味顿时消减了大半,眼看四下无人,丁吉低声询问道。
“相爷,有何吩咐?”
“确有一事。”
丁谓环顾四周,小声嘱咐道。
“传信宫中,向雷押班求证一事,今日禁中传出的旨意,到底是谁的意思。”
丁吉虽说是丁谓的随从,但他本人亦是丁谓族中的后辈,有了这层血缘关系,办事自然令人放心。
很多不可对外人言的事,大多都是经由丁吉办的。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丁谓岂会让他去和宫中联络?
“是!”
丁吉连忙称是,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是问什么,但能让相爷主动去寻雷押班,定然不是小事。
“记得小心一点。”
尽管丁谓对丁吉很放心,可临行之前,他还是不忘嘱咐一句。
毕竟,勾连禁中可是大忌,此事若是暴露,单单凭借这一罪责,就足以让他丢掉相印。
“是,只因(吉)省得。”
一般而言,通常是雷允恭联系丁谓,不过特殊时期,自有特殊之法,只是由宫外联系宫内,相对麻烦一些。
麻烦,也就意味着手续更加繁琐,同时也代表着容易出错。
然而,丁谓现在哪还顾得上‘暴露’的风险。
当务之急是确认宫中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