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忘造福乡里,对了,还有那位钱大使,虽然他改进晒盐法有功,不过他这些年来也贪腐了不少钱,念他还有点功劳,所以被轻判流放岭南了。”
要不是谢迁提到这位钱大使李杰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流放对于他而言确实算轻判了,算是侥幸逃脱了一命。以钱大使贪腐的行为算得上监守盗了,监守盗在大明律六赃中算是最重的一条了,一贯钱以下就要杖八十,赃四十贯者斩。
李杰对于运学的事情还是颇为关心的,天下灶户人口众多,但是应试者中试者寥寥,除了户籍制度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师资不足,在这个信息传播不畅的时代,想要通过自学成材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说灶户中没有人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其中出身灶籍最出名的便是五朝元老高谷了,历经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五朝,正统年间入阁参赞机务。
“于乔,运学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谢迁捻了捻下巴的胡须,笑意盈盈的说道:“应者如云啊,刘阁老为了运学据理力争,对于入运学执教者优先考满升迁,无数人闻风而动,对于盐场环境丝毫不在乎,那几个名额竞争颇为激烈啊。”
随后谢迁又将这两年的经历简略的讲了一遍,两人整整聊了一整天,最后在宴席结束时谢迁叹道。
“我现在方才理解你当初所说的,事有常变,理有穷通,其理果真在于审时度势,世间哪有万世不易之法,恪守礼法没有错,但是死守就不对了,枉我空活四十载,今日方知世间真理。”
李杰见状说道:“不晚,不晚,于乔你如今方值鼎盛之年,此次回来必受重用,日后大有可为。”
谢迁瞧了瞧李杰年轻的面孔,心中思虑万千,长叹一声。
月上中天,方坤在谢迁离去之后来到了李杰面前。
“慎之,我打算近些日子返回泉州备战武科,这两年家中一切平稳,再无宵小之辈夜登门墙,此次回乡我也放心。”
自从李杰两年前在皇宫校场一鸣惊人之后,再也没有暗中窥视之人,一流高手无论在哪个势力都属于顶级资源,以李杰那日展现的实力,除非是先天高手,否则任何人也没有把握能够轻易打败他。
刘吉、朱暌这两年纷纷偃旗息鼓,只是在朝堂上时不时的发动一些弹劾罢了,李杰这些年也一直谨小慎微,从未留下过什么把柄能够让他人攻讦,因此,这两派人马只能心中暗恨。
而刘吉的日子最近也不太好过,随着朝堂局势越发稳定,边境因为封贡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