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将叹息之墙视作一面镜子,将墙外的那座黑暗世界理解为“静默长眠之冬”的话,那么叹息之墙内的世界中,也理应有着相对应的反面存在才对。
眼前的冬阳,即是纯白门关,即是惊醒长眠的唯一杂音。
纳尔特众神的身躯被斯拉夫第一帝国的技术人员打造成了铸成叹息之墙的库尔达拉钢,而其余的神火和神性,或许正是如眼见所见的这样,在当时那位波赫尤拉家至少达到临界的圣徒牺牲下,被打造成了眼前的冬阳。
不,也许并不能说是“死”。
巴萨罗谬能够确定:这颗心脏、这堵叹息之墙,确实是还活着的。
想到此处,他终于明白了贝法娜将那道裂缝转移到这颗冬阳上的原因,既然这堵墙壁本来就是不是死物,那么自然不可能缺少自我修复能力,在冬阳的滋养之下,恐怕就算没有新的库尔达拉钢进行修补,叹息之墙估计也不会有事。
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巴萨罗谬念头一转,旋即在脑海中飞快设计出了一个全新的改造方案,手中包裹着逆生命金属的生命树阵图飞快剥落,分裂为一块块绕着神之手进行旋转的碎片碎片。
受到逆生命金属这段时间的侵蚀,这些碎片已经具备了一定程度上的相似性质,是充当缓冲层的最佳材料。
沐浴在辉光的海洋中,在神之手的操控下,这些碎片飞快的生长,于冬阳与逆生命金属间架起了一道相互连接的桥梁,以缓慢的速度深入二者的内里,从基本粒子入手使二者渐渐结合在了一起。
随着逆生命金属融入,在重叠的两种符文间,冬阳开始了最激烈的蜕变,就连核心处那种种纳尔特众神所遗留下的纷杂神性也随之有了融合的迹象,逐渐褪去了原主的痕迹,由纷繁芜杂而变得简洁精炼。
假如说先前的冬阳好似一片墓地、堆积着数量众多的废旧机器的话,那么如今的冬阳便好比是一条运作良好的流水线,在有序将那些废旧机器拆解,通过一重重工序令零件们焕发新生,将其重新组合为完整的机器。
愈发庞大的神之手中,冬阳处迸发剧烈的轰鸣,在某种无形力量的支配下一瞬间被分解为无数大大小小的模块,转而绕着逆生命金属不断组合了起来,就像是各自象征着不同的可能性一样,在生命树阵图的收束之下,冬阳分裂而出的模块们组合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慢,让整体结构渐渐开始可以称得上绝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的这颗冬阳在概念上已是与逆生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