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帮打手之前曾经是一个很普通的渔夫之子,在很小的时候,他就随着自己的父亲出海,在他的身边帮下手捞鱼了。
在那个时候,他曾被海浪掀翻船只被打到海里,亲身见过海洋发怒的模样。
而现在,佩雷斯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他一声为之改变的暴风雨之夜,身躯又重新变得幼小无力,被淹没在这阴沉万分的海洋之中,不由自主的被这不定的暗流推动着漂流。
他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几条滑腻的长条状生物兀自沿着小腿钻入了自己的衣服爬上了身体,摩擦着皮肤在其上游走。
他们的鳞片又冰冷又坚硬,让所经过的皮肤之处都本能的生出了鸡皮疙瘩。
佩雷斯试图伸手去抓,却只是抓了个空,那钻入他衣服的蛇滑溜的紧,根本不受力气,更加之其灵性,早在佩雷斯动手之前便悄然溜走,换了个地,即使他抓了好几次,都只是扑了个空,最后无奈作罢。
在寂静之中,恐惧感在不断的加剧着,纵使佩雷斯和卡特尔在这之前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自认为已经有了抗性,但在这冰冷的事实面前,他们先前的自信还是被打了一个粉碎。
死再多次也还是一样的,恐惧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消失,只能选择麻木的接受亦或是用勇气暂时的压制。
他们选择的麻木接受,即是无能为力之下进行的自我欺骗。
恐惧就在那里,不像是有灵智的人,既不会也躲开也不会逃避,就这么忠心的永远栖息在所有人的心头,只待恰当的一人,便如约而至,履行自己天赋的职责。
除非死亡,否则它永远相随。
就在这时,大地突兀的连续颤抖了几下,震的头上又落下了几捧灰尘,也惊得二人突然惊喜的坐直了起来。
佩雷斯与卡特尔便听到了那被浓郁黑暗遮掩着的通道另一端,传来了持续不断的、像是巨人在擂鼓一般的沉闷声响。
但是,听着这象征着转变的声音,二人的脸色却突然开始变得越来越差。
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远,并缓缓也变得越来越小。
直至一会后,他们再也听不到了。
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他们从直坐的姿态又变为了和先前一般无二的瘫坐之态,甚至还又严重的几分,眼神之中再也看不见一丝的希望。
绝望并不可怕,因为单纯的绝望永远有着一个上限。
真正可怕的,是有了作为参照物的希望之后,突然夺取希望,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