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巴萨罗谬淡然轻声道,温和的朝着数十米外的人影笑了笑。
就在那一瞬间,气氛骤然的被改变了,原先氤氲着熏香气息丝毫不能令人感到半分安逸宁静,取而代之的是一般极其浓烈的铁锈味,令人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以残肢断臂与碎裂锈蚀的武器碎片构成的古老战场。
空气本身仿佛也被那自巴萨罗谬周身涌出的气息改变,染上了灰暗的色彩变得越发沉重,因为畏惧而卑微的颤鸣着。
平和之感轰然爆碎,化为碎片被扑面而来的烈风粉碎为更为细小的尘埃,本应优雅奢华的宴会在此刻却像是骤然变换为了最为肮脏血腥的杀场。
明明还是那般的笑容,连一块面部肌肉的变动都没有,可此时在人眼里这笑容却莫名的染上了狂气,让人生出畏怖之情。
激昂的情绪被注入了心脏,泵出了带着躁狂热量的血液,向着四肢百骸输送着力量,全身的肌肉和大筋在瞬间紧绷,嘎吱作响,就像是被拧紧的大弓。
在常人连反应过来躲避都来不及的功夫,凭借着曾经那堪称恐怖的技量,巴萨罗谬却已经在这一瞬间命令着自己的身体忽略了准备的过程进入了最佳的战斗状态。
思维在极速的领域飞驰,在他的精神之中时间仿佛被无止境的拉长被切割成了分明的一个个小段落,就在这声音未曾来得及传达到的寂静之中,巴萨罗谬却突然闭上了眼睛,接连封闭了自己的视觉听觉等其余四种感官,唯一留下的触觉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敏锐,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自身带起了每一缕风儿的走向。
简直就像是不讲道理的将其余四种感官的敏锐度硬生生的完美叠加到了剩余的触觉上了一样,这种寻常人都可以做到的小技巧在巴萨罗谬手中脱胎换骨升华为了几乎看不出原型的模样,在这堪称恐怖的触觉感知之中,就连一小缕微风的吹拂在肌肤之上的微小感觉都被放大到了恍如刮骨钢刀一般的巨大痛楚。
千百把钢刀同时刮在了巴萨罗谬的身上,就像要生生的要拆分他的每一条肌肉,将之化为一具白骨,但巴萨罗谬只是混不在乎,甚至连一点表情的异样都没有生出,全心全意的梳理着信息的洪流搜寻着在这一瞬发生的异样。
在曾经与那群超越人智想象极限的怪物争斗的无数次之中,这种级数的痛苦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巴萨罗谬的感知之中,本应失去的视觉画面重新被触觉强行复现转写而出,在灰白的抽象扭曲世界之中原先世界的一切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