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尔萨德下城区的六点五十。
”啦啦~啦啦啦~啦啦~“
狂风的呼啸声中,提着一个琴箱的男人行走在这寒冷中,摇头晃脑的哼唱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学来的歌曲。
那歌声并不好听,男人的嗓音甚至还有点刺耳,不仅跑调了不少,还带着些许谐谑的意思,给人以荒诞无稽的感觉。
男人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歌声的问题,在冷风之中他只是打了几个哆嗦,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丝毫不见疲惫的哼唱着。
忽的,一阵寒风突然先吹拂上了这个提着琴箱的男人。
男人将头抬起,并向右边的大道上望了一眼。
那是一辆车顶挂着牌子的黄色出租车。
男人的眼神骤然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停下了哼唱从状态中脱离,大喊道:“诶,司机师傅等等!等等!别走哇!带我一程哇!”
刹车声当即响起。
“这位客人,去什么地方?”司机带着微笑向窗外望去,透过车后视镜的反射,她看到那是一位提着长方形琴箱,面色被冻的苍白只余下些许血色的长风衣男人,他的面容还算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还挂着一抹让人觉得很是亲切的笑容。
面容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坏人的样子,体型也相对较为瘦弱,应该没有多少威胁能力,不像是什么歹徒通缉犯。
这一单可以接。
见到对方听到了话停下了车,这个面对和蔼笑容的男人连忙赶了上来。
他连忙将沉重的琴箱暂时放到了地上,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手合在一起搓动着,不时还往上呵上几口热气。
透过缓缓摇下的车窗,司机的面容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
竟然是一名略显苍老的女司机,她的面容很是普通,但却带着一股历经岁月磨砺而才能拥有的沧桑感与慵懒感,令这张苍老而普通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风情。
“去圣安德瓦利大学。”男人连忙拉开了车门,先将琴箱放进了后座后自己才绕道一边坐进了前座。
即使十分拥挤,他置身于车中也感到了一阵舒适之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灼热烟气,男人注意到了,车前台上正搁着一支未曾燃烧殆尽便被先掐灭的女士香烟。
“基本的礼仪,在客人面前我不会抽烟的。”似乎因为每一个坐上车的人都会因此而疑惑发问,早已对此有了预料的苍老女司机解释到。
“宽容是受神所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