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莫里亚蒂,二十四岁,是圣安德瓦利大学数学系新的教授。”巴萨罗谬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将自己刚才对娄希的说辞又对着伊扎克重复了一遍。
伊扎克一愣,面露惊讶之色,既是因为没有想象对方面容的年轻,也是没有想象到对方自称圣安德瓦利的教授。
听到这与娄希几乎一模一样一个意思的自我介绍,伊扎克暗自诽腹。
还不愧是跟着她一起来的,连自我介绍都完全类似,几乎一点有关真实目的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出去。
至于巴萨罗谬说的话,伊扎克一个字眼都不会去真的相信,数学系教授?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教授怎么可能会和波赫尤拉家这个庞然大物搭上关系?
更何况还长得这么年轻,以伊扎克对学术界的刻板印象,那些学术界的教授都至少是四十岁向上了。
詹姆斯.莫里亚蒂这个身份只可能是一个伪装。
虽然过程的完全错误的,但他却意外的直接猜中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圣安德瓦利大学确实是一座不错的大学,给凯尔萨德输送了许多高端的人才。”伊扎克点了点头赞叹道,并伸出了手。
巴萨罗谬笑着握了上去,并随即生出了些许惊讶。
虽然略有不少的肉,但伊扎克的右手却非常厚实与稳健,不似是一个常年端坐办公室的老人,其上还有着一些常年握持武器所遗留下的老茧以及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巴萨罗谬注意到了这位光头老人异常齐整的袖口。
从伊扎克的站姿上,巴萨罗谬也可以观察出一点不同于在场其他人的精气神。
作风严谨,常年握持武器,数次受伤,精气神很好。
伊扎克的模型很快的就在巴萨罗谬的思维殿堂中被构建出来了。
一名军方出身的市长?
巴萨罗谬暗自摇了摇头,可惜已经被凯尔萨德的风气腐蚀了。
不说这油滑的口吻,便单纯的从那只被他握住的右手上来看,想必也已经很久没有握过刀剑锻炼了,能保留下这份稳健便已经是难得了。
卫国战争还没有过去多久,帝国内部便已经开始堕落了,风气开始转向了安逸而追求的享乐。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一场刚过去没有多少年的卫国战争带去了太多旧时代的一切,新时代人们才有着这般作为的余地。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恐惧与警戒之中,在战争阴影之后,人们总是会本能性的追逐娱乐。